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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成四一門心思鑽到帳本里,金世子也毫不介意同窗舊好的冷落,只賴在盛家園子裡,掐算好了盛香橋要取出送王家嬌客時,堵上她嘲諷幾句,痛快一下嘴巴。
沒想到這小丫頭果真是戲子變臉無情,前一刻還衝著王家母女賣弄著天真可人,下一刻白眼仁翻得如同扣了雞蛋一般……著實可惡!
不過她到底是掛在自己名下的未婚妻,豈容別家小子無禮賣弄唇舌?
但是盛家的表兄妹……都不招人疼的就是了!
想著成四那臭小子冷落自己在前,被個小丫頭片子瞪眼在後,金世子策馬而去時,暗暗提醒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拿熱臉貼冷屁股!
盛宣禾知道了府里宴會的這一遭後,怒罵了香蘭一頓後,又叫來嫁女兒,看似溫和實則敲打地跟她說了一番「謹小慎微」別再出么蛾子了之類的話。
溫言提醒的同時,他又畫了大餅,給她稍微描繪了一番以後嫁入王府,尊為世子妃的光明前程。
香橋只恭謹聽著,也不提王府曾經拿人頭嚇唬她的事情,權當信了他的話,
總之說到最後,假父女的關係倒是看著其樂融融。盛香橋藉機會提了提自己在挽救了爹爹的一段姻緣之後,信口開河的漏洞。
譬如父親的書房裡應該掛一副王家大姑娘的秀美畫像。再譬如後宅的廚房裡,應該有位擅長藥膳的妙手廚娘。
這兩樣都有些讓盛宣禾為難,一則,他雖然看著王姑娘生喜,可人不在眼前,怎麼也想不起她的模樣,更別提畫什麼肖像了。二則,請廚娘就意味著要多支一份月錢。
盛府過日子向來能省則省,再請一個專門做藥膳的,也太浪費了!
盛老爺不耐俗務,大手一揮,便讓假女兒自己想辦法去吧。
盛香橋能有什麼法子?便回頭跟祖母認錯,說自己一時著急,生怕自己的名聲連累的父親的婚事,於是胡言補救了一番。
祖母用手指點著她的腦門道:「你爹爹要是有你這種信口開河的玄學肥膽子,早就因為殿前誑語欺君,被萬歲砍頭了!」
香橋攔住了祖母的手臂,貼著她的胳膊可憐兮兮道:「祖母休要笑我了,快些幫我想法子補救,不然嫡母進門,發現爹爹書齋的牆壁上只掛著為官之道的箴言,豈不是要惱我誆她,壞了母女一場的情分?」
秦老太君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說:「既然如此,你就自己想法子去尋個畫師畫一幅,到時候我讓你父親掛上,至於藥膳廚娘,單媽媽就會烹補湯,一家子老小都替你圓謊可好?」
見祖母肯幫忙,香橋自然高興,連忙點一點頭。可是祖母又說:「高明的畫師就在府里,你去求求你表哥,他見過王家大姑娘,自然畫得像。」
香橋啊了一聲,有心想說「原來表哥畫得這麼好」,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若這麼說了,恐怕會漏了自己假貨的底。果然祖母接著道:「你忘了,你屋裡掛著的小像還是你表哥前面給你畫的。只是那會兒你表哥讀書忙沒空畫,你生氣去跟你姑母告狀,他才勉為其難給你畫了一副,今日你要求他,可別再像上次那般不客氣了。你表哥看著人隨和,脾氣倔著呢!」
香橋乖巧點了點頭,又想了想屋裡那畫像,畫像雖然畫得神似,可是畫裡的姑娘瞪著眼,鼓著腮幫子,好似天生不會笑,戾氣略微重了些。香橋疑心表哥是故意將表妹畫丑了。
不過他的畫功的確不錯,看著精緻,所以那個真香橋依然如獲至寶,將畫像掛在自己的屋子裡面。
現在她自知是個假貨,更沒有自信能勞動表哥大駕了。
但總歸也要試試才行。既然求人的確是要恭謹著點,所以她讓單媽媽一大早起來就燉煮了一盅藥膳濃湯。
待臨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