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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在驚聞了兒子欺瞞自己做下的這一切之後,氣得用拐杖連連抽打兒子,直罵他糊塗,居然跟成天復那樣半大的孩子做下這等瞞天動地的事情來。
盛宣禾苦著臉道:「母親,你也不想想,要是香橋私奔被傳揚出去,我們盛家滿府都沒法做人,就是為了孩子們,我也不得不想法子遮一遮啊!」
就在他被老太君責罵的時候,王芙遠遠地看見了夫君好像在挨訓,便走過來準備叫婆婆吃飯,好解一解相公的為難。
可是她剛剛走近,想要勸慰一下,身後的宿營地突然傳來了一陣廝殺聲,只見二十餘個蒙面人,突然從營地一側沖了出來,一個個拿著明晃晃的刀劍見人就砍。
因為說話要避人的緣故,盛宣禾和老太君站得離宿營地遠了一些,正好站在了馬車的邊上。
恰好今日他們原是準備繼續趕路的,馬匹都已經套好了。一看營地有人來襲,便直覺著想要逃跑,於是盛宣禾將母親和王氏推上馬車之後,自己也跟著上了一輛,然後催促車夫一路狂鞭驅趕馬車逃了出來。
現在老太君得救,可是再看到這個她一直以為是香橋的假孫女兒時,心中感慨萬千,竟不知說什麼才好,只拉住了她的手,復又慢慢放開,再一把抓緊,眼淚唰的一下掉了下來。
王氏不知李代桃僵的事情,也不知眼前盛香橋的底細,只一把抱住了繼女,劫後餘生大聲慟哭了起來。
不過現在也不是能靜下心來跟這丫頭細細說話的時候,畢竟那宿營地里還有好幾十口子人呢!
老太君連忙問留下來看守殺手的那兩個夥計,他們是何處的貴人,是否知曉宿營地里的盛家人的情況?
那兩個夥計抱拳說道:「回稟老太太,我們是建寧漕運船行陳二爺的鏢師。您府上遇險的時候,二爺的船正好在你們宿營地的附近,成四少及時發出了救急的信號煙火,我們立時就趕了過來。營地那邊有您府上的幾個護院被砍傷了,但並無大礙,至於剩下的人都安然無恙,請您放心,我們也是制服了他們,才發現您和盛老爺上車已經逃出去了,二爺這才領著我們追了過來……」
就在這時,成天復也騎馬趕到。只是他身上原本月白色的長衫如今沾滿了血跡,緊束的髮髻也凌亂了,手背和臉都有傷痕,正淌著血,顯然是經過了一場殊死的搏鬥。
當他路過這裡的時候,飛快地掃了一眼外祖母和王氏,還有站在一旁的香橋,見她們無恙,而聽到舅舅還在前方時,繼續快馬加鞭,向前追趕。
柳知晚想起成天復說過,他委託了建寧漕運船行的陳二爺護送自己離開,看來並不是哄騙她的。
正是因為陳二爺一直等著成天復送人來,所以正好應了盛家的急,及時出手化解了這場危難。
她看眾人皆已經轉危為安,便想悄悄離開。
可是祖母卻開口道:「丫頭,你什麼都不想跟我說,就這麼悄悄地走了?」
知晚看著祖母望向她的眼神,隱約猜到她應該知道了什麼,一時訥訥不知說什麼。老太君礙著有王氏在場,不好說破,只對她道:「好好呆著,世道這麼亂,你一個小姑娘不要亂跑,等……你爹回來再跟我慢慢講……」
王氏倒沒有留意那祖孫二人說什麼,她這麼一折騰,孕吐得厲害,也壓根來不及思考病了幾天不見人的盛香橋,為何方才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出現在這裡。
知晚被老太太拉住了手,自然不好再偷偷溜走,便坐在了太君的身邊乖乖地等著消息。
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盛老爺的馬車被人驅趕回來,秦老太君連忙站起。
雖然秦老太君的眼神不好,可是王芙一眼便看到那馬車帘子上潑著好大的一塊血跡,不由得身子微微打晃,若不是知晚在一旁攙扶,就此就要軟軟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