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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說的沒有半點故人兄弟的情分了,而且說到「生死一決」的時候,眼底真是透著殺機。
就算金廉元是皇孫又如何,大西皇族祖上是北遷而來,民間至今還保留著邊民的些許風氣。家裡的女孩子若是被人欺辱,甭管對方是皇親國戚,做父親兄長的只要下了戰書,死在決鬥場上,就是皇帝都不能指責。
更何況,盛香橋是盛家的嫡女,並非市井平民的女孩,怎麼能任憑他這個浪蕩子隨意相約?
金廉元自然知道自己理虧,加上他也知道成天復的臭脾氣,這小子從來不空吠,張嘴就是要咬人的。
眼看著香橋,身上還沾著點點血跡,若方才援兵來遲些,嬌花一般的美人很有可能命喪刀下,金世子也感到陣陣後怕。
被成天復一頓痛罵之後,平日裡也是張揚慣了的世子爺居然忍著氣沒有吭聲,只是轉頭對香橋道:「此地不宜久留,成將軍還要處置這些歹人,要不……在下護送小姐你回府去吧。」
知晚擦拭好了自己手裡的那把短刃,也不看金世子,只對哥哥說道:「表哥,你讓手下問問那些賊人為何在路旁折柳圈兒。」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此事並非湊巧。若是那些歹人只是在路途上看著她臨時生意想要拐人,壓根不必早早清場,在路邊做標記勸退同行。
他們做這標記,分明布局甚久,容不得半點閃失!
成天復看她一點也不受教,居然還想操心著審問犯人的事情,便又瞪了她一眼,翻身上馬,也不理世子爺,只丟下王府的車隊,親自護送了表妹回去。
今天的事情,著實嚇人,知晚一路上又是苦苦求著表哥不要告知祖母。
可惜到了府中還沒等表哥發話,單媽媽已經大步流星入了院子,只隱去了香橋將人手砍斷那一節,講事情告知到了祖母那裡去。
緊接下來就是盛家的三堂會審。
祖母、姑媽,甚至連得晴香蘭都紛紛上陣,耳提面命著香橋不許外出。
她不好頂嘴,只乖巧地一一應下。
不過今日這番驚險,她初露鋒芒,入夜也有些興奮地睡不著覺,乾脆起身,準備去後花園的練武場上舒展一下筋骨,重溫一下她御劍女俠白日的風采。
可知晚提劍到了練舞場時,卻發現表哥也在,正在月下舞槍。
身形高大的青年猿臂狼腰,身形靈動,那一把鍍金的長槍在月下快速閃動,仿若繁星墜落,在高掛長燈的反射下劃出讓人眼花繚亂的閃光。
有那麼一刻,知晚總算明白說書人所說善舞矛者「潑水而不能入」的境界為何了……幾年不見,表哥的武藝更上幾層樓,已經在弒殺的戰場之上磨礪得更加紮實兒致命。
知晚突然想回去睡覺了,她那三腳貓的功夫實在不好在表哥面前顯擺。
就在她想轉身時,成天復卻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她將一把秀秀氣氣的寶劍往身後藏,便開口問道:「這麼晚了還不睡?」
知晚不好轉身就走,便笑了笑:「表哥怎麼過來這邊舞槍了?」
「那院的武場需要重新鋪磚,所以借用一下盛宅的場地……你既然要練,我陪著你過幾招吧。」
能得驃騎將軍的親自指點,乃是習武之人幸甚,知晚的眼睛一亮,立刻點頭說好。
上次雖然被表哥輕易奪劍,可是知晚覺得是因為自己慌亂之中準備不周的緣故。
她這三年來在劍法上下的功夫最多,尤其是表哥當年所舞的那一套劍法已經練得是爐火純青——說句不客氣的,今日就算表哥不來,她也能應付了那幾個山賊!
可這樣,柳女俠站定之後,有模有樣地抖了個劍花之後,朝著背手直立的表哥迎面而去。
白天頃刻間斷人手腕的犀利劍法,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