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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消息倒也靈通:「大王死了,王子要做新大王,可是三王子和四王子不同意。」
殷明鸞說道:「我還以為……」
阿布看出她的所想,哈哈大笑:「你以為大周打過來了?什麼可能。」
殷明鸞忙掩飾地笑笑:「是太過異想天開了。」
她看著混亂的黑夜,眼睛中的光被火光點得更亮。
阿布走前一步:「你想逃?放棄吧。」
殷明鸞笑了一笑就走開了。
她是不可能放棄的,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故國,而不是這荒涼的胡國。
殷明鸞看著伽羅布融入人群中,越走越遠,根本看不清楚了。她趁著阿布沒有注意的時候,搶過一匹馬,使出全身力氣,死死抽了馬背一下。
這馬嘶鳴一聲,跑得飛快。
殷明鸞忽然聽見一個女子的驚怒聲響起。
她用的是漢話:「給我把她抓回來!」
天還未亮的時候,營帳外一身穿白鷳紋式補子的文官嘆了一口氣,將手背搭在手心一拍,說道:「不能等下去了。」
將軍身上甲冑銀光粼粼,他攔住這位從上京累死幾匹馬趕過來的文官,說道:「陛下在帳里歇息,怎可擅闖?」
這文官急得不行:「京中形勢不明,裴大人不知如何是好,盼著陛下早日回朝,為何在這節骨眼,卻突然要攻打胡國呢?」
他見將軍不為所動,說道:「孫將軍,你可要勸著陛下不要意氣用事啊。」
孫將軍哼了一聲:「你懂什麼?」
文官不服:「我懂什麼?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陛下這突然跑到胡國,糧草都預備不急,如何能打仗?」
孫將軍睨他一眼:「兵貴神速,並且,你又怎知我們沒有準備?」
文官一愣。
孫將軍門神一般守在營帳外,他是歷經幾朝的老臣,打仗的事自是比這個上京來的小官看得清楚。
和胡國一仗,自然是時時刻刻準備著、
殷衢即位以來,對邊陲重地明松暗緊,糧草儲備充足。只是這時機,孫將軍確實有些捉摸不透。
上京,的確算是亂成一鍋粥。
陛下就不怕……
孫將軍心中一驚,慌忙打消了那個不詳的念頭。
帳中傳來一聲咳嗽,孫將軍和文官俱是一肅,不再說話。
張福山躬身打開了門帘。
北地寒冷,殷衢穿著厚重的黑色大氅,黑狐裘映著,顯得他的臉上蒼白一片,連唇都沒有顏色。
只有眼睛是布滿血絲的。
寒風吹進了脖子裡,殷衢掩著唇,低頭又咳嗽了一陣。
張福山心驚不已。
自離京以來,陛下未曾睡過幾個好覺,便是鐵打的身子,怎能這樣熬?
只因事情實在是多,京中的,塞外的,陛下的腦子裡崩著一根弦,如果兩頭有哪邊沒處置好,張福山懷疑這弦斷,陛下也要跟著折斷。
張福山張了張嘴,想要勸殷衢珍重身子,勸誡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殷衢稍微抬起手,止住他。
殷衢轉臉向那從上京趕來的文官說道:「朕已經曉得了。」
說完他將孫將軍請入帳中。
小文官愣了一下,張福山拉著他往邊上走:「若是勸陛下回京的話,就不必再廢口舌。」
帳內,殷衢帶著孫將軍看輿圖,沒到一刻鐘,外面忽然響起腳步聲,殷衢微笑:「終於來了。」
林斐打開大帳走進來,對殷衢拜道:「陛下,老胡王已死,伽羅布定為新王,臣已經出使各部,三王子,四王子等對伽羅布心生不滿,可加以利用,我們的大軍行蹤暫時未被發現。」
孫將軍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