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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帶著馬娜娜走到了廁所。

打開了窗戶，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廁所清潔劑。

這是開學的時候新買的，超市打特價的超值加容量超值裝。

還一點沒用過呢。

陸染找了一個凳子放在窗戶門口。

對著馬娜娜說：「娜娜，上去吧。」

「哦。」馬娜娜雖然不知道陸染要做什麼，但是還是乖乖的站了上去。

陸染用手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壓低聲音說：「把天窗打開。」

馬娜娜開了天窗，突然猛地一回：「染染。」

然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壓低聲音說：「你可別讓我跳樓，我不敢啊。」

「想什麼呢你，我有那麼傻麼，讓你跳樓。」陸染滿頭黑線，把清潔劑遞給了馬娜娜。

「你看到底下那個小樹了麼？」陸染湊到窗口，潔白的指尖在玻璃上一划，指定好了一個地點。

「這裡。」

馬娜娜蹲下身，順著陸染的實現鎖定了目標：「看見了。」

「那就好。」陸染盈盈一笑，露出兩個尖尖的虎牙：「你把你手上的清潔劑，丟下去。」

「啊。」馬娜娜糾結了一下：「挺貴的呢，沒用過。」

「乖，回頭買新的。」

馬娜娜聽到這話，只能萬分不舍的朝著天窗外伸出手，對著陸染說的地方就是一丟。

隨著清潔劑從上空落下，穿過茂密的葉子，然後，寂靜的夜裡，清晰的傳來了一聲。

「哎呦！！」

「我的媽。」馬娜娜連忙蹲下身，衝著陸染眨眼：「好像謝扒皮的聲。」

「我不會砸到謝扒皮了吧。」

「應該是。」陸染環著手，她剛才上廁所的時候就發現謝靜和姚琳在這一片亂晃了，估計想過了宵禁就抓她。

反正砸的不是姚琳就是謝靜。

謝靜就更好了。

「那我…是不是犯錯了。」

「二樓而已，況且，誰讓她們大晚上不睡覺，在咱們寢室晃得？」陸染捏了捏下巴，突然湊近對馬娜娜說：「你先別著急害怕，採訪一下，馬娜娜同學，感覺怎麼樣。」

馬娜娜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半響，抬起頭。

雙眼亮晶晶的。

「還……有點爽。」

「那不就行了。」

陸染和馬娜娜還沒交流夠感想，門口就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傳來姚琳的聲音：「給我開門！」

陸染示意馬娜娜別慌，先去開門，她要準備一下。

馬娜娜連忙一路小跑過去開門，一開門就是謝靜一張暴怒的臉，腿上露出來的小腿處腫了一個紅腫的大包，姚琳在旁邊扶著，看起來是傷的不輕。

謝靜把手機的清潔劑往這屋裡一甩。

「這是不是你們寢室丟下來的？？啊？」

馬娜娜有些被嚇到了，張了張嘴，磕磕巴巴的：「謝…」

「謝老師。」身後一個柔柔弱弱的女聲響起，馬娜娜一回頭，只見陸染站在衛生間門口，一臉的驚愕，而且——還有點我見猶憐的氣勢。

「這不是我剛剛掉下去的清潔劑麼。」陸染跑過來，把清潔劑撿起來，連忙開始道歉：「抱歉抱歉，我因為寢室太潮了，所以想要開窗通風，沒想到掉了下去。」

然後，話一說完眼眶就開始紅了，像是被謝靜這樣嚇到了。

謝靜一時之間啞口無言，最後強撐著說：

「通風，通風天窗沒有支杆的麼？還有寢室潮，你通什麼風？下了雨不是越來越潮？」

謝靜現在腦袋上飄著一圈問號。

「啊，不行麼。」陸染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