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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朋友？

唐音挑眉，沒有捅破她這個假裝朋友系列，輕輕點頭:「這方面我是比較有經驗，然後呢？」

見她沒有懷疑，明瑤漸漸放下心來，將一切說給她聽:「然後我、我這個朋友」明瑤假意咳嗽了一聲。

差點說錯了，她想。

「就是我朋友她一開始其實並不喜歡這個男的，只是單純覺得他長得好看，然後倆人就開始了一段為時不超過一年的不太正常的關係，後來是我朋友單方面結束了這段關係，後來倆人好幾年沒有聯絡了，可是最近因為某些原因，我那個朋友又和那個男的遇上了。」

唐音抬了下手，打斷她:「你先讓我消化一下，一下子這麼多資訊，年紀大了，容易忘。」

「好。」明瑤點頭，她也得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說，才能更讓唐音覺得她那個朋友是真實存在的。

理清楚思路的唐音表示:「你繼續吧。」

「他們遇上之後，我朋友就發現那個男的這五年都沒有忘記過她，然後、然後——」

「然後你和、不對，你朋友又和那個男的攪和在一塊了？」唐音替她說了準備說的話。

明瑤表情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

這下不用明瑤說，唐音就全明白了:「是不是你朋友現在又突然不止只喜歡對方的臉了？」

「你怎麼知道？」明瑤很吃驚。

唐音無所謂地擺手:「經驗之談而已。」

明瑤有些不可置信:「不會又是你那個粘人的年下前男友？」

唐音點頭:「那不然呢，我籠統正經的戀愛就談過這麼一場啊。」

在那個粘人精之前的，都被不知道什麼人，破壞掉了。

「其實也不算我朋友自己發現的，是那個男的說我朋友對他不止是貪戀他的臉，我朋友當時被他問的一時忘了否認，就、就……」

剩下沒說出來的，唐音比了個手勢表示自己懂了。

「那你覺得我這個朋友現在是怎麼樣一個情況？」明瑤繼續追問。

有過經驗，哪怕只是一次，也比她這種沒正經談過戀愛的好。

明瑤看著外面陸陸續續走過的其他部門的員工，她只能抓緊問了，要不然等其他同事都回來了，就不好再開口了。

「當然是喜歡啊。」唐音理所當然地回答。

明瑤轉杯子的動作停了，她嚥了下喉嚨，有些不太相信:「沒有其他可能了嗎？」

唐音看著還在掙扎的朋友，內心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喜歡，你那個朋友就算是遇上那個和她有糾葛的男人一百次的告白，她也不會有一絲猶豫的拒絕。」

唐音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走到明瑤面前，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明瑤，告訴你的朋友，她喜歡上那個她曾經只是貪戀對方那張臉的那個男人了。」

原本還算平靜的湖面，因為唐音這麼肯定的答案，猶如被投擲了數千顆石頭，掀起了層層漣漪。

久久不散。

明瑤摳著杯壁，垂了垂眼眸，此刻她的腦海里一遍遍地在重複那天岑黎洲說的和唐音剛才說的。

當越來越接近那個真實答案後，她的內心就越覺得恐慌。

她抓住唐音的手:「有沒有可能，其實是那個男的在騙我、我的朋友。」

唐音擰眉，這點她倒是忘記考慮了，萬一那個男的現在是在騙明瑤。

那麼還是不要喜歡的為好。

「那我問你幾個有關喜歡你……朋友的那個男人幾個問題？」

「行。」聽到會有這種可能，明瑤內心的那種恐慌又消失了，換之而來的是一種心頭腫脹的痠痛感。

不過只有一瞬間，明瑤將其自動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