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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驚羽痛得嘶嘶抽氣,試圖站起身卻又一次猛地跌倒在地:「抱歉,導演。我扭到腳了。」
這條小路是未經修葺的,遍地碎石和土坑,她一時不察,腳尖就卡進了小土坑,連帶著整個人失去平衡。
手臂和腳踝上,甚至是下頜也多了明顯的幾道擦傷,火辣辣地疼。
葉桃連忙拿來羽絨服裹住林驚羽,心疼不已。
按理說,這種情況下至少應該留給演員半個小時的調整時間,麥永興卻沒開口,而是上下打量著林驚羽此刻的狀態。
「導演?」場務人員輕聲開口提醒。
麥永興眉頭微皺,開口就是:「驚羽,不休息,直接拍下去,可以嗎?」
翠瀾是被賣到山裡來的女孩子,身上常年有些傷口和疤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如林驚羽般皮膚光潔無暇反而很假。
林驚羽一瞬間明白了麥永興的想法,當即扶住葉桃的手臂站起來:「沒問題。」
麥永興:「如果很痛,就直接喊停。」
林驚羽抿唇笑:「您放心,我不拿身體開玩笑。」
麥永興臉上划過一絲讚許,落落大方,不愧是麥坦喜歡的小姑娘。
一天下來,林驚羽身上多了不少的傷,自然也挨了許多的罵。
中場休息時,林驚羽正窩在躺椅上敷腳踝,回過頭才發現麥永興不知何時來了。
林驚羽騰地一下坐起來,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導演。」
麥永興先將一盒專治跌打損傷的膏藥遞給葉桃,才轉頭問林驚羽:「疼不疼?」
林驚羽連忙擺手:「不疼。」
然而露出的腳踝早腫成紅饅頭,葉桃在旁邊只是輕輕一碰,林驚羽就猛地一縮身體,嘶嘶抽氣。
麥永興瞭然地看著她,尋一個位置坐下 :「有一年,麥坦拍戲時需要往水坑裡跳,裡面什麼垃圾都有。我就問他臭不臭。」
林驚羽想知道一切與麥坦有關的事,入迷地往前湊了湊:「他怎麼說?」
麥永興笑著搖頭:「明明都已經被熏到翻白眼了,還是梗著脖子說一點都不臭。」
林驚羽也跟著笑,麥坦確實是這樣的人。
認準的事情不畏懼,不回頭。
哪怕撞上了南牆,也要把南牆撞塌,然後繼續向前沖。
過了一會兒,麥永興斂起笑意,異常認真地看著林驚羽:「我的意思是,麥坦努力了很久才敢走到你面前來,所以我不阻攔。但我希望,你也同樣優秀。」
林驚羽鄭重點頭:「我明白您的意思,謝謝您願意給我一個努力的機會。」
努力變得更好,努力走到麥坦的身邊。
麥永興一臉的孺子可教,話鋒一轉:「所以呢?」
林驚羽一愣:「所以……什麼呀?」
麥永興一本正經,十分嚴肅:「有人已經把要在哪裡舉行婚禮、要給小寶貝起什麼名字想好了。」
林驚羽登時臉熱不已,半晌才憋出一句:「挺、挺好的。」
下戲後,林驚羽回到酒店。
剛洗漱完就接到了麥坦卡著時間撥來的視頻邀請。
接通後,只見麥坦一身墨藍色睡衣趴在床上,領口微敞,露出一截精緻的鎖骨和喉結。
黑色絲質床單在昏黃的燈光下泛出微微的光,和著麥坦髮絲上搖搖欲墜的水珠,格外誘人。
麥坦臂彎里圈著一盆翠綠的薄荷,眉頭微挑。
林驚羽熟悉出現在鏡頭裡的每一樣東西。
因為每一樣都是她偷偷挑選、準備了很久的,送給麥坦的禮物。
然而她只興奮了幾秒鐘就意識到似乎有哪裡不對。
見林驚羽不肯說話,只是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