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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禹步子一頓,整個人愣住了。完了完了,要被發現了嗎?他真不是故意待在這裡暗中觀察的!真不是!!
沈辭走上前一步,目光盯著驚禹的胳膊,剛才是夜太黑了,這時透過微弱的月光,她便也看了出來。
驚禹的胳膊處用一條繃帶簡單包紮著,那裡還滲出了血跡,白花花的繃帶上沾滿了點點鮮血。
風輕輕吹過,吹散了雞湯的醇厚香氣,沈辭也聞到了空氣中的淡淡血腥味。
「你受傷了。」沈辭目光有幾分凝滯,這時候她不知道該以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面對這個場景。
驚禹受傷了。
他們今天出了府,去了棲禪寺。那是一個遙遠的路程。
驚禹嘆了口氣,還是被沈姑娘看到了啊。今日他與主子去棲禪寺祈福,半路遭遇了殺手,好在他們身邊也有暗衛出手,這才扳回了一局。
這問題其實是很常見的。那些高手武藝高超、身手巧妙,同時人數眾多、裝備精良,他們只是落了下風而已。
這真的是很常見的,這種殺手,幾乎每個月都要遇見幾次。時間久了、次數多了,他們也就沒放在心上。
他們自然知道人是誰派來的,也知道那人並不打算下殺手,只是要他們過得不順一點,讓他們每個月都難熬一點,添點傷而已。
只是這次,他掛了彩,主子也掛了彩。
驚禹心中嘆氣,他胳膊中了一劍,主子因為分神救他導致手背上被劃了一道口子,這份恩情沒齒難忘啊,他一定要回報主子!今生做牛做馬也值得!
在這夜裡,他也看不清楚沈姑娘的眸光,只覺得那人的眸光極其平靜,隨後他便轉身離開了。
沈辭見著驚禹離開的背影,眼中這才起了波瀾,喃喃道了一句:「這就是這個世界嗎……」
她連忙端著雞湯走到了那間亮著燈光的屋子,抬起一隻手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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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只燃了一支燭火,銀白的面具被擱在桌子上,桌上還有一碗冒著騰騰熱氣的藥湯,旁邊站著一位藍衫男子,那男子的臉有些僵。
這時房門被敲了敲,屋內的人都聽見了這聲響。
床上本來半躺著一個男子,此刻聽見聲響後他便起了身子。簾幕沒有拉下去,男子著裝也是整齊規整,看起來一塵不染,其實是之前有換過衣裳。
「你要幹什麼。」那面色僵硬的男子見宋行舟起身,語氣有些不善。
宋行舟穿上了鞋子,起身的那一瞬間身形輕微地搖晃了一下,燭火映照出他絕色的容顏以及那猙獰的疤痕,他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雙薄唇緊抿。
明顯是膝骨疼痛,像是有上百個蟲子在啃食,酥酥麻麻地刺骨疼痛傳遍了他全身,伴隨著冰冷和寒意。
他的額頭上冒出了些細細的蒙蒙汗珠,「麻煩梁兄開一下門。」
「我可不見她。」指不定還要叫他祖先,在搞什麼哦,看起來腦子就不太正常。
那藍衫男子便是秋明先生,只是這張臉不是他的,明顯是換上了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只是有些僵硬罷了。他轉身便準備從窗戶逃離。
不,他是光明正大離開。
「記得喝藥,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防著點,你就是不上心。這下好了吧?」
「被宋沉昭那玩意兒知道你身患寒疾,這不就搞了那勞什子藥草逼得你犯病嗎!」
「你這身子自己不愛惜,還有誰愛惜,快把藥喝了,我已和你的侍從說了,每日都要煎來給你喝。」
梁秋明絮絮叨叨說了好多,最後終於不耐煩自己,離開了這裡。
宋行舟端過桌面上晾的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