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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斯用手在我眼前拿著兩個金黃的小銅球。銅球撞在一起，發出&ldo;鏘&rdo;的一聲清響。

我順著他的意向張開眼來。只見兩個銅球分了開來，又再合起成為一個，其實只一前一後。但因為距離我眼睛只有三寸，所以生出合一的錯覺。它們是要擾亂我對現實的執著。

銅球分開。

我看到諾斯閃亮的眼睛，感到他正集中精神將思感延伸進我的神經里，想控制我。只是，他的道行比起我來，就象一個乾電池和整間發電廠的分別。他或者已發揮了人類潛能的億分之一，但我卻發揮了億分之億。

我將精神緊鎖，使諾斯微不足道的精神力量只能在門外徘徊。而可笑的是，他並不知道。

諾斯道：&ldo;你很疲倦了，閉上眼睛吧。&rdo;

我睜大眼道：&ldo;給我找高林博士來，我要和他單獨對談。&rdo;

諾斯被我的反映駭得幾乎仰跌向後，藥物和催眠對我竟一點也不發生效用。

隔壁的七名觀察者騷亂起來。

那醫生喃喃道：&ldo;天!真是怪物。&rdo;

另一名蓄鬍子的大漢道：&ldo;看來我要採用強硬的手段了。局長已發下命令，無論如何我們也要他說出如何知悉換天計劃的。&rdo;

菲惠道：&ldo;道生，小一點聲，我不想在未弄清楚事實真相時，便使他變成個神經錯亂的廢人。&rdo;我讀到了她心內對我的一點關心。

半小時後，我坐在一副儀器上面，整個頭粘滿金屬片，每塊金屬片都通過電線連接到布滿儀器的大金屬板上。

道生坐在我的對面，冷酷地道：&ldo;我問你答，假設有一句不對題，或者說謊，這副機器即會給你不同的懲罰。&rdo;

我坦然自若地望著他，表面上他是兇巴巴的，但我卻知他給我看得發毛。

隔壁的小組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我的反應。

道生道：&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我淡淡道：&ldo;給我找高林博士來，我要和他單獨一談。&rdo;

在我說道&ldo;我要和&rdo;時，一股強烈的電流由金屬片刺進我的左腦葉去，我的腦能自然地將電流阻截，將它迫得倒流回去。

&ldo;蓬!&rdo;

整條電線燃燒起來。跟著所有電線同時燃燒起來。

刑室里立時騷動起來，警衛搶進來滅火。道生的臉色，有多難看便多難看。

我的精神退進心靈深處，肉體進入全休息狀態。我知道這一著總能將高林引來。

我再被帶到那空廣的大房，手腳緊鎖在大鐵椅上。室內的燈光明如白晝，方便鄰壁的人通過單向視鏡觀察我的舉止動靜。

我的思感穿越牆壁，探訪隱身隔壁的一大群人。

除了原本的八人小組外，還多十多個其他人。他們中有三名是穿軍裝，看服飾是一名上將，兩名少將。

諾斯首先道：&ldo;我們將他請到這裡來足有四十八小時，可是他連要滴水的要求也沒有，不需排泄，亦沒有任何疲倦的現象，只是重複說要見高林博士。&rdo;

一名五十多歲臉相威嚴的男子道：&ldo;我當了十多年情報局長，從未見過這樣的怪事。國防部長先生，我們是否應將他解剖開來看看。&rdo;身材宏健被稱為國防部長的男子笑罵道：&ldo;我希望還有你那說笑的心情。我們一定要知道他如何獲悉換天計劃。我們不惜代價為這項能改變人類命運的偉業保密，是不想惹起任何沒有意義的爭論，明白嗎?&rdo;

情報局長道：&ldo;我看了他足有半小時，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