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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也想呢,是以只是草擬了個章程,預備是只在京師試行,另限時間。」
祁元詢原也想過這個問題,才只是預備著在京師試行,還預備先規定個期限,試行外加試用期,成效如何,多少能看出來。
只是他觀古代的百姓,更愛金屬貨幣,寶鈔通行的年份畢竟不如金銀銅錢久,否則的話,何必在當年銅產稀少的情況下,在發行寶鈔的同時,又發行「宣武通寶」銅錢呢?
他前世的時代之前,曾發行過糧票等物,若是想令百姓多用寶鈔,這寶鈔便不能只作為紙幣,還要兼具糧票的作用。
只是國朝已開將近三十年,早些年不實行這個制度,如今一開,難免惹人非議。
在能積累可供兌換的金銀貨幣之前,祁元詢只把這個方法當做最後的解決方法。
當然,若是其他方式都不成功,祁元詢也算是吃了苦頭,最後這事是不是仍讓他操辦還是兩說。
「你小小年紀,想得倒是頗周到。」
祁元詢給了親爹一個矜持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親爹是看當初的王府護衛軍和如今朝堂上的官員們看多了嗎,是像這些人一樣已經開始蓄鬚或者已經留了長長一把鬍鬚的才是正當盛年嗎?
他已經成婚了,孩子都生了,結果在親爹眼裡還只是小小年紀?
「爹,孩兒原想著,只許寶鈔與通寶相換,只是若換的人多、量大,儲量不足又該如何?」
「所以?」
「若是有足量的金銀供以兌換,寶鈔必可保值。」
太子也是知曉前朝發行寶鈔之事的——畢竟天子之後,他就是這個國家的主人,寶鈔如此重要的一樣國家重器,知曉其來由與維持寶鈔之價值,也是他的必修課——聞言便道:「怪道你這允換通寶的主意我看著眼熟呢!原來是要仿前朝寶鈔可兌銀兩之舊例!」
祁元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這主意倒是有實證的,只是為何說是『原想著』?」太子道。
在這一點上,祁元詢也不必隱瞞什麼:「孩兒是見著外頭的光幕,有感而發。」
「光幕?光幕又有什麼新消息了?」
太子剛才在處理政務,殿外侍立的內侍不敢隨意打擾,左右宮中又有專人記錄,便未曾通稟。
祁元詢將光幕上的文字表達的內容悉數說給太子聽,太子又令人從記錄光幕的文官那裡取來了文字,很快將消息了解清楚了。
看完後,他道:「這倭國生亂,又與你有何干?」
《祖訓錄》里的不征之國,倭國自然是稱「日本國」,只是其久未朝貢,態度不敬,又有倭人作亂,太子便生不喜,乃以「倭國」呼之。
日本多產金銀,祁元詢是早就盤算過的,其國貧瘠,在中原看來乃是不足征討的小國,如何找證據證明此國有利可圖,是個問題。
宮中的藏書浩瀚,一時半會兒,他想找個證明還真需要時間。
今日卻恰逢光幕有異象,太子正好問起,沒時間找資料證明,他就只能憑自己的記憶,說點有用的了。
「孩兒曾觀宋人、夏人之筆記,其言日本多銀,中原與日本有貿易往來之時,其國常以白銀給付。宋、夏之際,金人有北地,據聞亦常與日本通商,所得亦頗豐。」
祁元詢將自己的記憶推給以前模糊看過的前人筆記——筆記小說的作者多為文人,其中不乏地位顯赫者,所記內容不可謂不廣,而且有許多都頗為符合當時的社會實際——太子好武事,對這方面的涉獵確實不如祁元詢廣。
「日本多銀,你是想以日本之銀擴充我朝國庫?可是,其國至今仍不來貢,著實可恨。」
「爹,光幕言其國如今雖已統一,然數年之前,仍處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