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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齊與墨嘆了一口氣,低聲道:「你也不用安慰我了。」
「待回去,我會向皇兄稟報,既然他們不在了,那一定要厚待他們的家人。」
目前,這也是最好的方法了。趙山也點頭表示同意。
「那批糧草帶回來了嗎?」齊與墨恢復了平淡突然問道。
「嗯,帶回來了,只是少了一小半,應該是被那幫人用了。」
齊與墨頷首,思襯了半晌後屏退了趙山,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想著想著,齊與墨忽的坐起,猛然間的起身帶動了身上的傷口,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他卻沒去管傷口,而是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裝束。
這一看,卻是讓他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加慘白。
中衣!換過!
是誰?
齊與墨大腦一片空白,第一反應就是江汐瑤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齊與墨愣愣地盯著掀開的被子發著呆,自然沒注意到推開門進入房間的江汐瑤。
江汐瑤一進門就看見了齊與墨那發愣的模樣,微微蹙了蹙眉,傷還沒好坐起作甚?
蓮步輕移走到齊與墨面前,伸出手就要試他額頭的溫度。
快要觸及他額頭時,齊與墨卻猛的一縮躲開了江汐瑤的手,江汐瑤的手頓住了,就在離齊與墨不遠的地方。
突然的後退牽動了傷口,齊與墨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沒去擦,抬頭直直地看著江汐瑤慘然一笑:「你知道了?」
江汐瑤看著面前人慘白的臉色以及勉強的笑,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了。
江汐瑤緩緩收回了手,齊與墨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在齊與墨無聲的注視下,江汐瑤終是輕輕點了點頭。
頓時齊與墨就像失去了所有的支柱般,喉頭輕輕滾動了一下,他眼神空洞地盯著江汐瑤,半晌才擠動喉頭聲音嘶啞道:「好待回京你我便和離吧,我定然不會」
「與墨」江汐瑤輕嘆了一口氣打斷了他,清冷的聲音帶上了些無奈:「嫁與你的那一刻,你我便已是夫妻了。」
齊與墨一怔,是啊,自從江汐瑤嫁與他的那一刻,就註定了她江汐瑤一輩子都要背負著齊與墨妻子的稱號。就算他與她和離了,但顧及著他齊與墨這個王爺在,又有誰敢娶她呢?他到底是毀了江汐瑤的一生。
齊與墨怔了半晌,仰起頭闔上的眸子,最終緩緩地道:「對不起,汐瑤。」
「罷了」沒等江汐瑤回應齊與墨又道:「江小姐先出去吧,本王身體不適,可能無法繼續招待江小姐了。」
江汐瑤解釋的話在嘴中打了幾轉,還是沒有說出口。定定地看了齊與墨半晌,江汐瑤最終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好。」
江汐瑤走後,齊與墨轉過頭直愣愣地盯著江汐瑤離去的地方,眼角微微有些濕意。
毫無預兆地,齊與墨感覺胸口一痛,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自胸口湧向口腔,他連忙趴在床邊,「哇」地吐出一大口暗紅的鮮血。暗紅的血液似一朵妖冶的紅玫瑰落地生根滲入地板中,鐵鏽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
吐完後,齊與墨虛弱地倒在床上,唇邊沾染的幾縷猩紅為他慘白的面色添了些許妖異,就像是一個常年不見陽光剛剛吸食完鮮血的人一般。
想起江汐瑤之前話語中的無奈,齊與墨心中一痛,江汐瑤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後,還選擇這麼照顧他的原因果然還是因為那一紙婚約吧。
想著他便又想到了之前抱著江汐瑤睡的那晚,那麼近的距離,江汐瑤不可能感覺不到他胸前的柔軟。更何況以江汐瑤的精明,興許早就發現了他的身份也說不定。可她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卻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模樣,還有那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