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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昏迷了半個月,時延就在他身邊守了半個月,想著他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自己。
但時延受傷的地方太危險,時家長輩找了國外權威專家來國內給他做手術,所以葉梓醒來的那一天沒有看到對方。
因為,那晚時延躺在手術台上。
雖然已經術後幾天了,但據說要休養最少一個月才能用右手,葉梓低頭看了眼對方那被裹成球的手腕,淚珠子忍不住掉了下來。
「別哭。」他一哭,時延就有點慌了,用好的左手去抹他的眼淚。
葉梓哭的更厲害了,淚珠子不要錢似的流成河。
來往的人都帶著好奇的目光看他倆,時延嘆了口氣,推開門把哭成淚人的小孩帶進了自己的病房。
「是不是頭疼?我幫你叫醫生?」時延抽了張紙去擦他的眼淚,眼中帶著擔心和溫柔。
葉梓搖了搖頭,伸手去托時延的右臂,淚珠子掉在對方的右手腕紗布上,他哭著問:「是不是很疼?」
他入圈晚,手腕沒有特別嚴重的感覺,但有時候訓練超負荷了手腕也會不舒服,得按摩好久才能緩解,他不敢想像,平時就有手傷的時延被打的時候該多疼,手術的時候該多難受。
他不敢想,也想像不出來,他只覺得心疼,如果不是為了救他,時延就不會遭這份罪了。
時延嘆了口氣,沒受傷的那隻胳膊環抱住他,湊近了距離,輕輕吻去他的眼淚,從眼角到臉頰,最後到嘴唇,這個吻綿長而溫柔,帶著安撫和寵溺。
直到葉梓停了哭泣,他才分開了一點距離,鼻尖貼著葉梓的鼻尖,輕聲說:「別哭了,我心疼。」
「我,我覺得連累了你,我——」
葉梓說話有點斷斷續續,還沒說完就又被時延吻住,後面想說的自責的話都淹沒在對方給予的纏綿中。
「所以你是怎麼發現不對勁的?」
葉梓被時延攬在懷裡,眼睛腫腫的,紅紅的,嗓子也有點啞地問。
他和時延都躺在了床上,但調了高度,說是仰著也可以,他的腰間是時延的左胳膊,兩人背後靠著枕頭。
時延側頭和他對視,故作思考,說:「我怎麼就發現了呢……當然是我的心不在身邊的時間有點久了,所以就發現了呀。」
葉梓耳朵稍微熱了一下,然後又問:「那個工廠應該很大吧?你是怎麼發現我在那裡的?」
「君之所在,心之所向。」時延說完,低頭啄了下他的唇,眼中的寵溺和愛意幾乎要溢出來了。
雖然戀愛後時延撩人功力初顯,但葉梓覺得經歷了這件事後對方更加喜歡撩他了,勾人的情話和時不時的吻總是讓他耳紅心跳。
也許是怕以後來不及所以更加珍惜當下了嗎?
葉梓想著,忽然往上仰了仰頭,學的有模有樣地也啄了下時延的唇,笑得狡黠。
時延眸色深了深,看了眼裹成球的右手腕,湊在葉梓耳邊,嘆了口氣,:「等我手好了,咱們再一起算算帳。」
葉梓有點懵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頓悟,皺了皺鼻子:「時哥,我覺得你變了。」
「嗯?」時延挑眉,側頭看著他,像是有點好奇他會說什麼。
葉梓組織了一下語言,說:「之前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溫柔的紳士。」
「現在呢,不是了嗎?」
「是,但更像是芳心縱火犯。」葉梓說完,抬起胳膊摟著時延的後頸,歪了歪頭去捉對方的喉結,惡作劇般輕輕咬了一下。
做完這些,他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笑了起來,還沒高興夠就被人給壓在床上了。
時延左肘撐著床,身體幾乎是貼著葉梓的身體,左手指尖輕輕划過小孩的臉頰,他眸色幽深,低頭吻住那張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