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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溪安這麼輕易說出口,如何不叫柳之逸驚出一身冷汗?
「不知公子……?」柳之逸想打探曹溪安的身份,但見曹溪安似笑非笑的眼神,利落地認了錯:「當街縱馬確實是家中長輩管教不嚴。今日表妹的莽撞之舉,家中必定會好好教導。」
曹溪安其實也沒有要抓著不放的意思。今日是剛巧惹到他了,他才會管。瞥了一眼沿途不少遭了罪的金陵百姓和商販,既然事兒都管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介意多一句嘴:「既然要認錯,就好好認一認錯。你瞧瞧後頭那一路撞了蹭了的,也做出點姿態來。」
柳之逸鞠了一把冷汗,按住懷中氣得掐他肉的甄婉,點頭應是。
曹溪安見好就收,既然人家都誠心認錯了,那他就不必再揪著不放。畢竟馬還沒撞到他,適可而止便是。雖說不知那不依不饒的嬌蠻甄家姑娘為何突然不說話,曹溪安也沒太大興趣去管她。他當做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不輕不重地交代幾句便與徐宴走到一邊。
其實馬車送到這裡就不必再往徐家去。這裡是西街,離東區雖說有些距離,但一家三口並沒有帶行李下山。若是走走逛逛再回家,其實也不勞累什麼。
徐宴於是婉拒了曹溪安將他們送到梨花巷子的好意。直言若是得空,曹溪安大可去徐家坐坐。
曹溪安聞言便也不再勉強,都說君子之交淡如水。他與徐宴如今還算不上君子之交,真有什麼事兒也不能急於一時,慢慢來。於是點點頭:「那便這麼說定了,曹某先行告辭了。」
徐宴含笑地點點頭,目送他上了馬車,不過臨上馬車之前曹溪安扭頭冒了一句:「這衣裳穿著當真是好。」
一聲落下,徐宴低頭看了看自身,挑起了眉頭。
與此同時,柳之逸早已帶著甄婉離開了。離開之前眼睛還往徐宴的身後瞄了瞄。沒瞄到蘇毓的身影,還略有幾分遺憾。說來那日字畫局一見,他對有著一雙漂亮桃花眼的蘇毓就頗有些念念不忘。算不上喜歡,就是看到徐宴之時,下意識地往他身邊身後多看兩眼罷了。
人走遠了,行人卻沒有散開。一雙雙眼睛落到徐宴的身上,竊竊私語聲又起。
徐宴早就習慣了矚目,抬起腳便進了茶館。
二樓的窗子是洞開的。蘇毓和白氏面對面分作在兩側,都在注視著樓下的情形。見那柳之逸認錯道歉道得及時,白氏便懶懶收回了目光。此時看著蘇毓身邊的小屁娃子眼睛直放光,眼中是真真切切的歡喜:「哎喲,這小半月沒見的,乘風又俊了。」
蘇毓聽這話看了一眼徐乘風,小屁娃子捧著不曉得什麼點心的點心在慢吞吞地吃。見蘇毓看他,敏銳地仰頭迎過去:「?」
蘇毓:「……」小孩兒五官太敏銳,丁點兒風吹草動就盯著你。
「乘風啊,來奶奶身邊坐。」
白氏拍拍身邊的空兒,招呼徐乘風過去。蘇毓呷了一口茶拍拍小屁孩兒的後腦勺。小孩兒刺溜一下從椅子上滑下去就挨挨蹭蹭地去了白氏的身邊。芍藥注意到下面人散了,轉身去了外頭。
沒一會兒,她領著徐宴就進來了。
不得不說,蘇毓這一身衣裳選得太好了。白氏原本抱著小屁娃子親香,抬頭一眼看到徐宴就震驚了。不僅她震驚,屋裡幾個伺候的姑娘臉噌地一下就紅了。原先她們就覺得徐宴生得好,但從未想過『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話如此的至理名言,徐宴這緩緩走進來,都有種人燭陋室的光輝。
這孩子,生得也太俊了!
白氏下意識看了一眼蘇毓,倒不是說蘇毓長得不美。白氏心裡,覺得蘇毓也是極美的。但是人站在徐宴跟前就有種差一截的味道。也不曉得這徐家小相公將來入了京會招惹什麼麻煩,她心裡感慨小夫妻倆相配的差距,就看到徐宴目光落到蘇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