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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並不意外,她當初離開官邸,擱在其他人眼中都會以為是孟欽和膩了她,將她趕了出去,徐婉並不在乎別人怎麼想。
只是現在孟欽和就躺在臥室里,外面的一舉一動他在裡頭聽得一清二楚,她好不容易和他相處稍微自在些,馮太太這些話一說出口,他聽見了反而又尷尬起來。
再這樣說下去越描越黑,徐婉索性一口回絕:「我和二少已經沒有關係了,您不用再為我費心了。」
哪知她剛說完,臥室里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咳嗽,不是那種刻意的咳嗽,更像是因為呼吸不暢不小心咳的。
那聲音雖然輕,但能聽得出是男人的咳嗽聲。
「你臥室里還有人?」馮太太聽到了。
徐婉心裡一緊,臥室里的人卻已經開口了,「小婉,誰過來了?」這聲音像是剛睡醒的人在說話,既不是孟欽和的語氣,也不是他平時的聲音。
徐婉反應過來,對著臥室道:「坤州的一位太太,你不認識的,你睡你的就好了。」
又轉過頭對馮太太道:「我男人在裡頭睡覺,他這幾天著了涼發燒一直都沒好,上班都請假了。」
「你男人?」馮太太不可置信。
徐婉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他是我未婚夫,我現在就住在他這,我們還過些時間就要結婚了。所以我剛剛說了,我和二少沒有可能了,您也不用再替我費心思。」說著,徐婉刻意頓了一下,反問馮太太,「我可聽說二少在回坤州的路上遭了車禍,」她其實也是在試探馮太太。
只是馮太太真像不知道似的,愣了一下,「還有這樣的事?」
「您不知道?」
「二少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說著,馮太太將話題挑回來,似笑非笑地感嘆了一句,「徐婉,你倒真是厲害,這麼快又有了未婚夫。」馮太太說驚訝也不驚訝,說到底徐婉還做過舞女,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說完,馮太太開始打量起徐婉這個房間來,只是這時換了一種更為挑剔的目光。徐婉冷靜地看了馮太太一眼,此刻這個傲慢的她才是徐婉熟悉的模樣。
徐婉其實明白,馮太太剛才那些也不過是場面話罷了,她沒有理由希望她回到孟欽和身邊。她這次就是為了她弟弟的事情來的,她若是真回到孟欽和身邊,馮太太不得日夜提防著哪天孟欽和翻舊帳,收拾到她弟弟頭上不是?
如今孟欽和出了事,她便更加放心了。
或許是覺得不用再顧忌什麼,也是在這個時候,馮太太終於表露了她的真實來意,「徐婉,我還聽人說,你上次見了一個戲子?」
「戲子?」徐婉到沒有想到馮太太還會說這個。
「我們怎麼說都是認識一場,既然你連二少身邊都不願意回了,想必你也是個不願意惹是生非的人。所以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有些是非你最好還是遠一些的好,免得生出什麼事端來,你和你的未婚夫都收拾不了。」
想必那次她送劉玉飛的事已經被程公館的人知道了,徐婉聽出了馮太太話里威脅的意思。也是,在他們那些生來富貴的人眼中,她也好,花月樓也罷,都是些誰都可以捏死的螞蟻。
徐婉沒有回馮太太的話。
馮太太又說:「你聽也好,不聽也好,我話都只能說到這裡了。對了,花月樓和那個什麼劉玉飛現在已經不在金城了,你也好自為之吧,我先走了。」
不在金城?他們究竟那他們怎麼樣了?徐婉看著馮太太的背影,有些擔心。
等馮太太走了,徐婉趕緊將門關上。
她掀開門帘回到臥室,卻正好迎上孟欽和的目光。他看起來格外的清醒,他的眼神更像是要將她一寸寸看穿。
「她走了,應該不是為了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