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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這話問的著實不怎麼高明,聽著倒似質問衛諺和他的姬妾有什麼似的。
屋裡的周釗自是知道那位姬妾跑到哪兒去了, 忍不住看了自家世子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
衛諺神色淡然:「你自己的人自己沒有看好,跑來問我?」
阿那多並不知沈若渝就在衛諺這裡躲著, 方才也只是情急之下才有此一問, 聞言還滿面歉然道:「我並非此意,只是我在蜀中人生地不熟, 昨日又遭逢地動之難,心下惶急得很,世子恕罪。」他又道:「我頗寵愛那位小夫人,還請世子留心幫我搜尋。」
衛諺神色不變:「我自會留心幫你找尋,但蜀中已經十餘年沒有這般厲害的地動了, 她又是一介弱女子,孤身流落在密林里……你心裡得有個準備。」
阿那多臉色一變,也不敢真的胡攪蠻纏非逼著讓衛諺給自己找人,微微欠身:「是。」
等阿那多走了,周釗才迫不及待地問:「世子,您…」
衛諺臉色微沉:「吩咐下去,知道這事的人都管住嘴,若是消息一旦傳出去,我拿你們是問。」
周釗忍不住看了眼自家世子,瞞下此事倒不費什麼功夫,這些侍衛都對世子誓死效忠的,但世子是個在公事上絕不含糊的人,他非留著那位明擺著是個禍秧子的姬妾,難道就是為了討沈側妃歡心?
這沈側妃到底給他們家英明神武的世子下了什麼藥喲!
他不由往後面沈側妃住的帳子瞄了眼,神色發苦地應了聲:「是。」
衛諺壓根沒顧得上自己下屬的複雜心思,想到把這個消息告訴沈遲意之後,可能在她臉上見到的歡喜表情,他心下已經開始期待了。
他調整了一下神色,儘量讓自己顯得毫不在意此事,這才走進了沈遲意住的帳子。
這時沈若渝已經醒了,她情緒穩定不少,只是仍舊憔悴,嘴裡反覆念叨著讓沈遲意把她送還回去,不要為此惹上麻煩。
沈遲意正耐心地哄她喝藥,見到衛諺過來,她面色一喜:「世子…如何了?」
衛諺漫不經心地道:「已經將阿那多打發回去了,等過上幾日,我會找一具被野獸啃食的面目全非的屍首給他,也算是能交代了。」
沈遲意方才雖百般勸說,但畢竟做這事兒對衛諺丁點好處都沒有,她還是底氣不足,聽見衛諺這般回答,她才終於放下心來:「多謝世子。」
沈若渝乍聽之下,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居然這麼輕易就得了自由!
她再三確認自己終於擺脫西戎人之後,想到自己這些日子遭受的苦難,忍不住趴在床上放聲痛哭,又在床上向衛諺不住道謝,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
沈遲意怕她乍驚乍喜身子受不住,忙柔聲勸慰了她一番。
衛諺隨意叮囑:「這些日子讓你堂姐不要露面,假扮成你身邊的丫鬟侍婢什麼的,或者換上男裝,只要等到西戎人走了,便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他不禁輕挑嘴角,看向沈遲意:「這下你可放心了?」
沈遲意心情陡然放鬆,話里也帶了幾分打趣:「世子辦事若我再不放心,那世上就沒什麼人能讓我放心的了。」
衛諺難得被她贊一句,頓時覺著身上骨頭都輕飄了幾分,沈遲意又看了看衛諺:「世子身上的傷記著換藥,蛇毒也該找個大夫來瞧瞧。」
別說此時讓衛諺打發走西戎人了,就是讓他和西戎在戰場上再打一場,他也覺著值了。
不過衛諺面上還是一副矜持神色:「小事而已,你也記著讓大夫來請個平安脈。」他說完便矜持地走了。
沈若渝此時已經從方才的大喜大悲情緒中抽離出來,看了看自家堂妹,又看了看衛諺,眸中漸漸泛起幾分疑惑來。
衛諺返回自己帳子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