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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竹眼睛亮闪闪的,就连声音都是软软的,脆脆的。
江秋雁一下傻了眼,明明昨天看到好像是若尘受了委屈的样子,还以为自己能看到那个小魔星如何卑躬屈膝向若尘低头呢,可怎么事情全反了?怎么低声下气讨人开心的成了若尘?还有,若尘明明是个再老实不过的人啊,什么时候也学了这曲里拐弯的心思,竟是明明看到莲生在自己背后还引诱着自己说莲生的坏话?
“嫂子,莲生哥已经走远了,你还不追吗?”看到秋雁一副受了打击的呆呆的样子,若尘忙出言提醒。
“啊?”秋雁这才反应过来,惨叫一声,“莲生,等等我,你听我说――”
江清歌,你他爷爷的就是专门生出来打击我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加班了,回来的有些晚,发的晚了(*^__^*) ……
88、任尔东西南北风(二十八) 。。。
夜无声无息的展开墨色的大网,古老的酆都城似一头怪兽,伏在无边的夜色中。
靠近紫禁城的一处轩敞巍峨的府邸中,一个头戴金冠的女子正斜倚在浩淼的莲花池畔的白玉栏杆上,明明看着已经熏然欲醉,手里却还执着酒壶。
莲花池中的荷叶已经尽皆枯萎,憔悴的茎上擎着片枯黄的荷叶,有风掠过空旷的院落,那些荷叶便瑟缩着挤在一起,挨挨挤挤的,好不凄凉。
女子举高酒壶,便有淋淋沥沥的酒银线一样落入口中,壶里装的本是蓝丰最烈的火丰酒,女子却似喝白开水一般,不过片刻,便涓滴不剩。
女子一伸手,本是空寂无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那人也不说话,恭恭敬敬的把又一壶火丰酒放入女子手中,磕了一个头,便瞬间没了踪迹。
女子接过酒,却并不就喝,拿着怔怔的看了片刻,好似有些冷的抱住双肩:少了大哥和小弟的枫府,竟是让人片刻都难以忍受!
这都是自己该受的惩罚吧!明明是枫府唯一的女儿,却尽日沉溺在自己的世界,竟是本应该享尽这世间疼宠的大哥和小弟替自己担起了那沉沉的重担!那样美丽的大哥为了替自己扛起整个家族,不得不含愤忍辱嫁给那个虚伪的女人,那是堂堂枫府嫡子啊,是天生就该当被人前呼后拥捧在手心里如何宠着也不过分的人啊,却为了自己落得人不人鬼不鬼再难见天日;那样如莲花一样清雅的幼弟,爹临去时曾经如此信赖的把弟弟的小手放在自己手里,嘱咐自己不管如何,都要护他一生一世,可结果,却是小弟为了帮自己遮掩丝毫不喜治玉的现实,便默默的拿起了那冰冷的琢玉工具,别家的男孩儿对镜贴花黄的幸福时光,小弟却是一手执玉石一手执玉圻,把本应天真无邪的烂漫时光虚掷在那寂寞如斯的琢玉里……
那样两个柔弱的男子啊,硬是咬着牙用他们单薄的双肩,给自己撑起了一片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天地!世人都说枫童最是潇洒飘逸,却不知,那里面有多少大哥苦涩的泪水;世人都说那枫童最是惊采绝艳,却不知那一件件贯上了枫童名字的精美玉器曾经让小弟多少次磨破手指……
“大哥,是,童儿该死!小弟,你在哪里?你们真的,都不要童儿了吗……”
身上忽然一暖,头忽然被人抱住,“童儿,童儿,和我玩儿……”
却是一个只穿了身白色里衣的披头散发的女子,脸上神情呆滞,口水更是淌的胸前都是。
“人都死了吗,怎么放她跑出来了!”枫童扬声道,声音里满是怒气。
身后女子吓了一跳,忙用手死死的捂住耳朵,跺着脚向枫童抗议。
“哎呀,岚主子,您怎么跑出来了?快跟奴才回去!”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件雪貂皮大衣,看到一脸萧索的枫童,不觉叹了口气,却不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