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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恬咽了一口口水,又不爭氣地開始心軟了:「那……那怎麼辦?」
陸森的胳膊下移,轉而停在了她的唇邊,臉上依舊是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笑容討好中又帶了點兒有恃無恐:「你給吹吹。」
阮恬:「……」
阮恬下意識地就想要他滾,但她發現這個「滾」字她說不出口……
——是真的說不出口。一來陸森對她擺出這副示弱的樣子,她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二來麼,咳咳,這畢竟他的傷是她造成的,她問心有愧,現在他的傷口疼了,她實在不能理直氣壯地說一句:「這關我什麼事,憑什麼要我幫你吹?」
——這還確實關她的事,嚴格來講,她還真有義務幫他吹。
阮恬:「……」
算了,吹就吹吧,嘴巴一張一合,不就完事了嗎?
她這麼想著,就對著陸森的傷口輕輕吹了幾口。
陸森很受用似得,身子往左邊一靠,手肘支在課桌上,撐著半邊臉,好整以暇地看她。
阮恬吹了一會兒,自覺吹得差不多了,於是抬眼看向陸森道:「可以了嗎?」
陸森笑而不語,只是把右胳膊稍稍往左移了移:「這裡還有些疼。」
阮恬:「……」
阮恬深吸一口氣,我忍!
反正也吹了這麼一會兒了,不差這麼幾分鐘。
做好心理建設後,阮恬又認命地開始吹了起來。
結果她吹著吹著,發現陸森又慢慢靠近了她。
兩人離得極近,阮恬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的細小絨毛,跟嬰兒似得。
其實她不排斥他離她那麼近,但無緣無故地,他幹嘛離她這麼近?
她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詢問他有何貴幹?
陸森慢慢地笑了:「沒什麼,就是……你吹我吹得有點兒癢,你說怎麼辦才好呢。」
阮恬:「……」
「是皮膚癢?」
陸森笑著點了點頭:「對啊」
阮恬道:「我家裡有醋酸地塞米鬆軟膏、丙酸氟替卡鬆軟膏、糠酸莫米鬆軟膏,你想要哪種?我明天給你帶來。」
陸森皺了皺眉:「……這些都是什麼?」
「是這樣的,」阮恬一本正經地道:「這些都是治療各種皮炎濕疹的藥膏,專業止癢,效果顯著,你不是皮膚癢嗎,那剛好啊,這樣吧,三款我都給你帶來好了,你挨個試一下,看看哪種對你效果更好,好吧?」
陸森:「……滾!」
「滾就滾了,那我走了啊?」阮恬笑嘻嘻地從座位上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走人了。
臨出門前阮恬朝陸森那個方向望了一眼,發現他仍然坐在座位上生悶氣,於是她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反思了一會兒的結果就是——並沒有。
她要真過分,那當陸森說他皮癢的時候,她應該非常冷漠地回一句:「皮癢啊?那簡單,抽一頓就好了。」
可她沒有!
非但沒有,她還特別真誠地給出了實用且可行的建議,她覺得她已經夠良心了,是陸森自己不領情,關她什麼事,她完全不需要反思好不好!
想通這一點後,阮恬沒了心理負擔,開開心心地背著她的小書包蹦蹦跳跳地下樓去咯。
還好今天司機有事不在,阮恬心想,不然她這麼晚才出校門,不是得害他等她了?
一般司機不在,阮恬都是坐公交回去的,這個點大家早就放學了,坐公交也不會擠,完美!
教室里,陸森還是坐在教室里生悶氣——他覺得他剛才沒發揮好,阮恬那樣說,分明是在戲弄他,他怎麼能讓她滾呢?他也應該戲弄回去才對。
他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