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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難熬的日子不知道又要持續多久。
「陸硯行!」
溫煙飛跑過去跳到他懷裡,兩條腿盤上他腰身,摟住他的脖子,頭一個勁兒往他懷裡蹭,以此來表達她的思念。
陸硯行下意識伸手接她,摸了個空,被撞得退了一小步才承受住突如其來的衝擊力,揉著眉心撫平燥意,儘量心平氣和:「你下來吧,祖宗?」
溫煙聽話地從他身上下來,眸里笑意依舊,又重複那句話:「我是溫煙。」
這時候,武愈華也從廁所出來,看見他,過來打招呼:「硯行,這什麼緣分,在這都能遇見你。」
「兄弟間的默契。」陸硯行和他碰了個拳。
正處於登機時段,過道來往的乘客還挺多,武愈華是和另外一個同行一起來的,也是中國人,倆人聊了幾句就各自坐回座位了。
溫煙本來想直接跟著陸硯行走,陸硯行沒同意,想了個法子繼續把她支開說回家後親自過去接她。
溫煙當時同意了,但是等到飛機一落地就又跟在他身後回了家,完全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
陸硯行清淨了半個月的耳根子再一次熱鬧起來。
他本來準備回來接著飛機上那趟補個覺,計劃趕不上變化,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溫煙窩在他身上,抱著腦袋給他揪頭髮,非說看到一根銀色的頭髮,快准狠拽了一根下來,還自信滿滿遞到眼前讓他看。
陸硯行抬眼一看,純得不能再純正的黑色……
他一個頭兩個大,忍耐了一番她的摧殘,終於鼓足勇氣開口,眉眼間滿是認真:「你能不能別跟著我了?我給你誦經超度。」
溫煙停下手裡的動作,不太懂他的意思,心裡只覺沒有比他更好的學習對象,搖頭:「不行哦。」
陸硯行撲倒在沙發上,用沙發靠枕反手壓上了腦袋。
他現在已經不單是害怕,而是打心底里的絕望,崩潰到了極點。
溫煙怕他捂死,一直在搶他手裡的靠枕,陸硯行死按著不給她,她就讓靠枕憑空消失了,然後又關切地伏在他耳畔輕聲詢問。
陸硯行感覺到手裡的靠枕消失,哀嘆了聲,雙手轉而覆上後腦勺,臉始終埋在沙發里,恨不得整個人都嵌進去,對她的話依舊充耳不聞。
僵持了好一陣,溫煙又把他帶進了臥室。
還讓他始終保持正面朝上的姿勢平躺在床上,陸硯行眼裡暗淡無光,還是不理她,死活不肯張口說話。
只要他一試圖閉眼,溫煙就捧著臉把他眼皮給他撐開。
他越窘,溫煙就笑得越開心。
陸硯行度過了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他在朋友的介紹下花大價錢請了個法師,據說是真有些道行的,並不是糊弄人那種。
法師居然還有檔期一說,陸硯行的這場法事預約在了明天。
先前回老家伺候兒媳婦坐月子的張媽昨天回來了,陸硯行才覺得這個家終於有了點人氣。
他每天一回家,有事沒事總喜歡拉著張媽聊東聊西。
張媽還說幾個月不見他變化不少,他性格本來就好,貼心又注重細節,還有風度,現在仿佛更為健談。
木製的樓梯扶手被溫煙改裝成一個彎型滑梯,她把面往寬了加,兩側隆起成小擋板,這是溫煙這幾天的樂趣。
可能是施了法,這個「滑梯」張媽看不到,她眼裡還是正常無異的扶手。
陸硯行看著剛滑下來還沒一秒又回到「滑梯口」的溫煙,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他確實變了。
變瘋了……
陸硯行無奈先從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