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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那日,定南侯府门前车水马龙的,尤其是王氏宗亲来了可不少。当年因为定南候选嗣子的事,各房几乎闹得不可开交,好多年都不认真走动的亲戚啊!
“人家可都是来看你的!”
左筝近来身子好多了,下地走动已经不是大事,每天还能到正屋里看顾会儿子,好让婆婆休息或干些别的。住的地方也从侧院搬回了主院,不过因为身体不好,夫妻两个依然是分房睡。刘妈妈颇感欣慰,因为自家小姐终于和姑爷说话了。可……
“你既不用如此,也该当如此。”
太子哥最近比较烦又不能出东宫,所以叶世沉就成了呈仪殿的常客。关于王勤夫妇的事,叶世沉不想多说,可有一点还是提醒了岑染:“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左夫人这般,王兄便是觉得不妥,也下不来台的。”
岑染听之很不以为然,凭什么男人错了要女人先低头?可……这是盛华!夫纲为天的地方!索幸的是左筝是个通透的,不用岑染说话,自己就把坡下来了。用意却是因为:不想婆婆难作,也不能一直劳动小姑!
“不过是熬罢了!”
世雅说的极好,哪天熬过去劲了,哪天便解脱了。
岑染无奈好笑,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要是我绝不会那样做吧?左筝现在走的这条路才是最稳妥的。一件其实很简单的事却偏偏有个最要命的地方,男人不觉得纳妾不对,可偏偏冷了心的女人只能靠那味药治伤。
“那以后嗯?”沈世雅问得很糊涂,左筝却明白了,遥遥笑望:“总不能只一个孩子吧?就造婆婆的速度好了。”五年一个!如果定南侯府可以撑过五年的话,那时应该看开了吧!
从左筝院子里出来,岑染心情说不出的郁烦。眼前定南侯府这样的局面,说不上最好,却已是现实中最稳固的法子了。有情不如无情,王勤不开窍或者不愿意做到,那么左筝便只能想开。相敬如宾吗?也许是的,左筝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
“我还倒你会挑唆左夫人继续闹,逼得王兄专房独宠嗯!”秦平翰不阴不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岑染这个吐血,定南侯府的大门是纸糊的?那么多家丁都是摆设不成?
回身看这位三公子:“您很闲?”没事乔装王家护院来串门?
秦平翰笑着看沈世雅,才几月没见居然象大姑娘了,身形已见婀娜,面上的稚气几乎不见,淡淡的妩媚却无含羞戴怯的青涩。这个沈世雅越来越象个迷了。“打虎要一鼓作气,不趁着王兄如今饱含歉意的时候争取,小心以后找不上好机会。”
说话还真是'中肯'!
岑染心里猛吐糟,脸上却自镇定,象没事人一样,平静问话:“三公子有事?”
秦平翰微动了动眉头,这丫头居然不接自己的话头?眼神收回:“此行是来与世女道别的,四弟已经探母归来。平翰该走了。”
道个别这么隆重?
岑染学男子似的拱拱手:“秦兄一路顺风!”
完全不在意不特别?秦平翰很想来一句:我好像是第一个吻你的男人!换谁家的姑娘碰上第一个那样亲密过的男子不是激动难安?不管是生气还是羞涩,反正不该是沈世雅这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岑染简直让这些古代男人快弄神经了,脑子结构实在不好理解。转身才打算走,就见王世勋急急的走过来了,左右看看:“世雅,见大哥来没有?”
原来是找王勤的?岑染不想和那帮别有居心的贵太太打交道,又坐回凳上,此处凉亭景色颇不错的!
看那样就知道没见,王世勋本想走的,可想想还是回来了,坐在岑染对面,一脸严肃:“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大嫂好不易转过些来了。你就不要……”
啊!
岑染彻底发彪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