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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拂揚也是遊歷四方,見過不少世面的人,方才乍一看到這對兒夫婦,男俊女俏,又氣度不俗,便猜想兩人身世定然不簡單。如今又聽此話,越發覺得跟前這個健碩高大的男人深藏不露起來。
他不由笑著伸手推拒:「在下醫術倒是頗懂,但若說從你手上搶東西,你瞧我這身板兒,也想得到是個什麼結果吧?」
侯遠山沒有理他,而是用眼角的餘光看向隔壁的方向。
這時,隔壁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木玦師兄的伸手鐘樓上下無人能及,師弟只怕沒有這個本事。」
侯遠山神色越發陰沉下來,這人的聲音他聽著耳生,應當並不是鐘樓之人,卻又喚他師兄,不知是為何人。
他正思索著,便見門口又站了一位玉樹臨風的俊秀男子。那男子同樣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一身月白色繡了竹紋的袍子,身材欣長,皮膚白皙,面如冠玉。而氣度則是溫潤儒雅,倜儻風流,乃是當之無愧的美男子。
「在下林靖宇。」他薄唇微啟,望向侯遠山的眼神里淡然無波。
第74章
林靖宇?侯遠山對於這個名字並不熟悉。對著那人打量片刻, 不由問道:「你是鐘樓之人?」如若不是, 他實在想不出他因何會喚他師兄。
林靖宇笑了笑:「不算是,但我這一身武藝是鐘樓樓主高繼所授,姑且算得上是師父吧。」談到高繼, 他臉上的笑意冷了幾分,任憑誰也瞧得出他對這個傳授自己武藝的師父並不十分尊敬,反倒還有一絲恨意。
這世上恨高繼的人多了去了,就連侯遠山每每提起師父,也是有著幾分恨意的, 因而對於林靖宇的反應他並不覺得奇怪。
此人與師父有瓜葛, 具體的侯遠山不清楚, 也不願打聽。只將手裡的錘子遞了過去,沒有多說什麼。
他既存心要跟小葭好好過日子, 外面的事情他不願引火上身。
林靖宇似乎也瞧出了他的心思,倒是沒說什麼,只接過錘子道了聲謝, 轉身離開。
在他側身的一剎那,目光掃向坐在搖椅上的沈葭, 灼灼的目光中漸漸有了點點紅絲, 雙唇緊抿, 拿著錘子的手緩緩握緊, 一顆心突然痛了起來。
他的情緒轉瞬即逝,但仍是被侯遠山敏銳的捕捉到了,望著已經空空如也的大門口, 他那雙眼眸幽如寒潭,久久未發一語。
沈葭瞧出了他的異常,不由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遠山哥怎麼了?」
「那個林靖宇……有些反常。」
沈葭思索著點了點頭,那個人的確很反常,尤其臨走前看自己的眼神,實在有些曖昧不明,倒像是跟自己相熟一般。可她又沒有失憶,十分的確定自己和他是不認得的。
如此一來,就越發詭異了。
林靖宇出了侯遠山的家,將錘子遞給蘇拂揚,自己靜靜立在南面的垂柳下發呆。
想到方才院中女子的相貌,他不由捏緊了腰間懸著的玉佩。那是一塊雕琢極好的和田玉,上面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鳥,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他恍惚間又記起了那個午後,一個模樣精緻的女娃娃小跑著來到自己跟前,臉上的笑意宛若春風吹起時的茉莉花開:「靖宇哥哥,你看我得了好東西,是一對兒和田玉鳳凰,我哥哥給我的,咱們倆一人一隻好不好?」
以前的事如今回想起來,竟好似已經過了一輩子,可女孩的音容笑貌,卻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她跟在自己身後叫「靖宇哥哥」的樣子,她因為被自己拒絕而傷心絕望的樣子,以及他們後來形同陌路的樣子……
原本是想躲著她的,卻沒想到在這裡竟能碰到與她相貌如此相似之人,再次勾起那份不願提及的過往。
蘇拂揚正在屋頂上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