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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期欺站起來遠望,直到再也看不見,才說:「走吧。」
時候不早了,兩人打算在無銅鎮先住一宿。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個還沒打烊的客棧,掌柜的站在櫃檯前昏昏欲睡。
見有人來了,他懶洋洋地掀開眼皮,照例問一句:「打尖兒還是住店?」
沈期欺笑著說:「這麼晚了,能是打尖兒的嗎?」
「也不一定嘛。」掌柜說,「近來晚上不知道為什麼客人特別多,那些住不起店的都是吃個東西就走了。」
「時候不早了,走哪去住?」
掌柜朝西北方向努了努嘴,不耐道:「那兒,山上有一座破廟,勉強能湊合一晚上。」
又問她天字和地字兩種房,想要哪種。前者是貴一點的,坐北朝南,條件好;後者寒磣,背陰處,晚上睡著有點冷。沈期欺敗家,一定要住好的,一口咬定了天字一號,柳霜站在一旁不說話,索性隨她去了。
掌柜說:「天字就剩一間房了,兩位姑娘湊合一宿,沒問題吧?」
柳霜看了一眼沈期欺,沈期欺毫不猶豫:「沒問題!」她又不是沒和師姐一起睡過,同床共枕算得了什麼。
掌柜的收了銀子,瞬間眉開眼笑,吩咐小二領人過去。
小二領著兩人上了樓,咣當推開門,窗明几淨,被褥全新,曬得暖烘烘的。沈期欺一頭撲在床上,埋在軟綿綿的被子裡,瞬間就困了,感嘆貴的東西還是好。
沒躺幾分鐘就被柳霜拉起來:「玩了一天,別把被子蹭髒了。」
沈期欺爬起來,眼巴巴地看著她。柳霜被她看得一樂,笑道:「發什麼呆,快去沐浴。」
沈期欺可憐兮兮:「困了。」
柳霜鐵面無情:「困了也要沐浴。」又吩咐小二把浴桶端進來,燒好的水一桶一桶地倒進去。末了,小二退出房間,留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先洗吧。」柳霜說,「不是困了麼?」
沈期欺得了便宜還賣乖,笑得眯起眼睛:「好累哦,師姐給我搓背。」
「想得美。」柳霜丟下一句,走出了房間。
沈期欺撇撇嘴,走到大木桶旁邊,水溫剛好,不燙不冷,水面上還浮著花瓣。她褪下衣物,整個人浸了進去,玩了會兒水,享受了十來分鐘,差點睡在桶里。
匆匆穿好衣服,沈期欺把柳霜喊進來,滿上水桶,自己又走出了房門。
她站在門口,突然後知後覺:「都是女的為什麼要避嫌?」
沈期欺想推門進去,又覺得不合適。雖然柳霜早就被她看/光/光了,前凸後翹十分有料,但是……
她想像了一下師姐洗澡的樣子,白霧裊裊,烏絲漂浮在水裡,如藻如荇,溫熱的水流浸過白瓷似的手臂、纖瘦的腰身,熱氣將人熏成淡粉……
噫!
沈期欺打了個哆嗦,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要被河蟹了。
柳霜洗澡很快,十分鐘不到就出來了,穿上衣服看見沈期欺呆呆站在門口,失了魂似的。
「發什麼呆?」她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不是困了麼?進來睡吧。」
小二把木桶搬了出去,房間收拾乾淨,空氣中還殘餘著一些朦朧的熱氣。沈期欺躺在床上,像一張烙餅似的來回翻覆。
沒洗澡之前困得要死,真要洗完了澡,又睡不著了。
柳霜背對著她,薄薄裡衣勾勒出腰身,烏髮散了一床,露出一段白細的天鵝頸,月光漫過窗欞照了過來,那段頸子仿佛在發著光。
沈期欺怔怔看著,突然吞咽一口空氣。
柳霜聲音慵懶:「怎麼了,睡不著?」
「有一點。」沈期欺閉上眼,小聲問,「你困麼師姐?」
「還好。」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