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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幸穿笛子設計的禮服,披一件乳白色披肩,一顰一笑都異常動人。原秋時認真看她,像欣賞一個新鮮花瓶:「很美。」
他為池幸開啟車門。駕駛座上坐著沉默寡言的司機,原秋時與池幸坐進後座。這是原家的家宴,外來的閒雜人不得進入,池幸打算只帶何月同去。
何月一身利落黑色西裝,頭髮扎一束馬尾,不帶妝,神情嚴肅。她開啟副駕駛的門正要上車,周莽把住車門:「我去。」
何月驚呆了:「幸姐要帶我去見世面。」
周莽還是那句:「我去。」
原秋時開口:「女賓帶女性保鏢會方便很多。」
周莽已經坐進副駕駛座,回頭:「我是池幸女士安保小組的負責人,合約規定,池幸女士參加任何大型活動,我必須在場。」
池幸啞然,眼睛無聲地笑彎。周莽正散發古怪敵意,原秋時接收到了,扭頭對池幸笑笑:「你這個保鏢真盡責。」
池幸:「他很可愛,對吧?」
周莽臉色一黑,原秋時若有所思:「可愛嗎?」
他讓司機離開,何月負責開車。四人總算安排停當,車子駛了出去。
池幸偶爾瞥一眼後視鏡。周莽坐得筆直,眼神也筆直,沒有和她對上過哪怕一次。
「似乎會下雨。」原秋時看著窗外說。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開始是一個連貫大劇情,所以就不寫小劇場啦
第25章 宴會(1)
還跟林述川在一起時, 池幸隨他去過林家的家宴。
說是家宴,其實跟晚宴也差不了多少,池幸不擅長分辨個中區別。宴會一般在別墅莊園裡舉行, 莊園不是在山裡就是在郊區, 只有偶爾幾次在市區內, 位置絕佳,露臺能望見故宮。
別墅若是在山裡,一路上幽靜深邃,路燈藏進修剪好的樹叢裡, 暖光把白玫瑰白薔薇照成橙黃。車在山下過一道大門,蜿蜒爬到半山腰, 足足十分鐘。山腰裡一泓燈光潑開, 照得人眼睛花花。男人女人,燈紅酒綠。
她往往是作為林述川的女伴出席。宴會大都露天,燈光燦爛, 天星也燦爛。在北京少見那麼亮的天。來往的人笑談飲酒,孩子們和保姆在草地花園裡玩兒,大狗吐著舌頭,又乖又溫順。
只有一次,池幸印象深刻, 那是一場真正的家宴, 出席的全都是林述川的家人。他的父親坐在首座,身邊是妻子和大兒子林述峰。林述川終於正式介紹池幸,稱她為「女朋友」。
池幸記得清楚,林述川的母親一直打量她的手。池幸把自己那雙還未消除所有辛苦痕跡的手藏在桌下,那一頓她吃得很少很少。
離開之後林述川狠狠罵她。她讓林述川丟臉了,她連醒酒器都不懂, 說那是「玻璃瓶」。
殘留的記憶讓池幸被原秋時引下車的時候,心裡還有些惴惴。原秋時應該不是那樣無禮粗暴的人,然而她心裡不敢完全的肯定。
她挽著原秋時的手,穿過精巧的拱門。路道兩旁栽種耐寒喬木灌木,冬季也綠得從容。夜露深重,穿過一段鋪好地毯的石階,拐入避風處,池幸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原秋時側頭說:「我好冷。」
池幸被他的體貼逗笑。
宴席設於室內,這是原秋時大姐原臻為兒子eric買下的房子,碧麗堂皇,極盡奢華。原秋時甫一亮相就成為眾人焦點,眾人先看到他,又看到池幸,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秋時也不解釋,打了幾個招呼,帶池幸去見原臻。
原臻很少在公眾面前露面,她比原秋時大十幾歲,保養得宜,身材高大,正氣沖沖從樓上走下來。
「去找人啊!」她一臉怒氣,「今天他不出現,這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