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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顛覆輿論印象的,無非是池幸曾因為告白不成而毆打張一筒,最後進了派出所,寫下幾十份檢討書。
「這件事有另外一個真相,你要是真有興趣,不妨放下你們主編給的資料,自己去我老家看一看,問一問。你不要問我,你問我老家的人,張一筒到底是什麼東西。」池幸笑道,「你能找到一個誇張一筒的人,我就撤訴。」
女孩很尷尬,一直低聲嘀咕「對不起」。
「社裡老師給你的資料當然也有真的,比如我父母的事情。」池幸說著開啟自己的微信,和她加了好友,「你認為我有選擇嗎?」
女孩:「什麼選擇?」
池幸:「成為另一個池幸的選擇。就像你說的那樣,擺脫所有過去的影響,否認自己的過去。」
女孩不答。
池幸喝完自己那碗八寶粥:「沒有人幫我,我只有自己去摸索。就像現在的你一樣,你的老師怎麼不幫你出頭啊?」
女孩的眼淚頓時下來了。池幸索償的金額太大,她根本無力支付。而她的文章給社裡帶來負面影響,遭受的投訴源源不斷,組長暗地敲打她:找下家吧。
「別哭別哭,」池幸給她紙巾,漫不經心地說,「我可以撤訴,但,你得幫我一個小忙。」
女孩臉色微變,她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這個忙對你、對我都有好處,只不過會稍微讓你的老師頭疼一陣子。」池幸笑道,「輿論的事情,就繼續讓輿論解決,你說對不對?」
離開片場時,只有周莽還在池幸身邊。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但麥子在光彩劇院裡監督即將上演的話劇,他極力邀請池幸去看看。
話劇是麥子的徒弟寫的,兩個對門鄰居在某天深夜同時發現樓上傳來古怪聲音,倆人一個膽小,一個魯莽,為弄清楚樓上到底為何總在凌晨三點開始剁肉,各自用自己的方式去調查。是一出靈活運用舞臺空間的有趣話劇,池幸來的時候已經排演到一半,她從中途看起,笑個沒完。
麥子要求極高,總是不太滿意,跟話劇導演又吵了一會兒。
周莽側頭低聲對池幸說:「他怎麼去哪兒都要跟導演吵架。」
池幸笑著聳肩。《大地震顫》的片場裡,大家起初都非常害怕看見麥子從椅子上豁然站起,沖裴瑗奔去的場景。這預示著倆人又有各自意見,又得吵架。但後來吵得多了,眾人漸漸習慣,偶爾一兩天不吵,一個個東張西望:麥子沒來嗎?好久沒聽見他那嗓門了。
池幸臉上的妝沒卸完,看起來臉色憔悴蒼白。麥子把她介紹給自己的學生和臺上演員們,眾人知道她參演《大地震顫》,紛紛與她握手打招呼,有人給她端來熱水和點心。
在這裡沒人提起她最近的輿論風波,導演拉過池幸,要讓她給自己和麥子評理。話劇編劇一聲不吭,挺好的年輕人,慢吞吞在一邊喝枸杞水,臉上帶著看好戲的笑。畢竟以往夾在磨心的都是他。
「導演說得對。」池幸毫不猶豫。
麥子:「……你說什麼?」
池幸:「各司其職,這劇本不是你寫的,這劇也不是你導的。誰負責誰有理。」
麥子:「這劇院是我的。」
導演:「也是我的。」
倆人大眼瞪小眼,最後是麥子服輸:「好吧,就按你說的來。」
快十一點了,最後一次排演。音樂一起,兩位主演各自鑽進舞臺上的床鋪,重新開始演出。
池幸跟麥子告別,麥子心不在焉,全神貫注盯著舞臺,草草沖她揮手。
「麥子這個人倒也不是壞,就是他的心全放在戲劇上,對其他事情不在意。」池幸說,「他也不怕得罪人,所以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
周莽問:「他這種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