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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幸笑:「怎麼鬧?他打人呀?」
何月又露出崇拜表情:「莽哥練武術好多年了,好像是初中就開始拜師學藝。他就算不打人,人一看他就知道他是練家子,當然服氣。」
池幸:「初中?為什麼?」
兄妹倆面面相覷:「初二開始吧,不清楚原因。」
池幸撐著下巴,往回推時間。她也不想笑,但人心裡頭裝了什麼快活甜蜜的東西,表情素來是不受控的。
她現在有一種強烈的後悔。她應該在大學之後回一次家鄉,至少見一見周莽。那個不斷拔高、健壯的男孩會站在她面前,跟她展示自己越來越雄渾的肌肉嗎?會亮出已經足以保護她的手臂,再一次提出送她回家嗎?
「我想起來了!」何年忽然打斷池幸的思緒,「學校裡出過一件事,有個姑娘晚上從操場回宿舍,突然頭暈,摔進了河裡。那姑娘是追周莽的人之一。」
池幸:「人沒事吧?」
何年:「沒事,被路過的學生救起來了。莽哥還去醫院看過她。」
何月收到eric發來的資訊,他成功被麥子解救出來,正準備飛回北京。何年很不喜歡這個長相過分漂亮的男孩成日糾纏妹妹,兄妹倆被eric的事情引去注意力。池幸邊吃飯邊琢磨剛剛聽到的事兒。
這日是最後一次上舞蹈課。唐芝心給池幸準備了禮物,池幸拆開一看,是一瓶香水。她曾跟唐芝心提過,但沒料到唐芝心竟然一直記在心裡。
她為自己曾短暫懷疑過唐芝心是當年推姑娘下河的人感到一絲愧疚。
上完課,池幸約唐芝心一起吃飯。唐芝心還有一節課,池幸晚上沒安排,便在舞蹈學校裡閒逛等她。天下了點兒小雪,小池塘結了冰,樹枝幹癟枯黑,在燈下像嶙峋的爪子。池幸看見路邊有人賣烤紅薯,食慾大起,讓周莽去給自己買。
周莽還沒回來,她遠遠看見姜岺從停車場走來。
姜岺是來這兒找朋友的,他知道池幸在這裡學舞。「周莽呢?」姜岺和她站在一塊兒,「他不是你保鏢?怎麼不陪著你。」
池幸指指圍滿了人的紅薯攤。
姜岺看兩眼,忽然側頭問:「我看到之前的影片和照片了。你和他,是真的?」
姜岺在片場和池幸很少這樣親密直接地聊天,池幸知道他對自己有好感,便灑脫笑著:「快了。」
姜岺點頭:「真是想不到。」
池幸:「我和他的組合很奇怪嗎?」
姜岺:「是啊,我以為你會選擇一些更……」
池幸微笑:「他很出色。」
姜岺也笑了:「我以為你會選擇一些對事業更有幫助的人。」
池幸擠擠眼睛:「你呀?」
姜岺也坦率:「對啊。」
「不一樣噢。」池幸低聲說,「他和你們不一樣的。他是我的……」
她不肯把話說完,姜岺想起麥子老在片場瞎嘀咕的話,介面:「英雄?」
池幸笑得愈發歡暢:「嗯。」
——也是避難所。在心底裡,她無聲回答。
眼角餘光瞥見周莽走回來,姜岺忽然壞笑。「我幫你加個速吧。」他說著,忽然抬手拍拍池幸的肩膀,垂頭湊近她的臉頰。嘴唇沒碰到池幸面板,但那動作遠遠看去,就像一個吻。
池幸:「……你都是這樣勾搭女孩子的?」
姜岺:「可惜這次不奏效。」他揮揮手,得意笑著跑走了。
周莽果然加速奔來,面帶不快。他買回一個熱騰騰烤紅薯,池幸罩好帽子,不理會他帶著困惑疑問的眼神,繞過小池塘往栽種松林的草坡走去。
她等待周莽問方才的事情,但周莽不吭聲。池幸回頭看他,周莽冷淡一瞥,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