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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魏牟一時語塞,兩眼凶光亂閃,恨不得活生撕裂項少龍。
鄒衍雖不同意囂魏牟人應學禽獸般放縱的理論。但一來大家同是齊人,他亦想在紀嫣然前教項少龍受窘,蛋里挑骨頭道:「項兄剛才說人和禽獸的不同,是因為我們可站立起來,那猩猩和猿猴都可以站著走路,又該作何解釋呢?」
項少龍呆了一呆,暗忖自己總不能向他們解釋甚麼是進化論,幸好腦際靈光一閃道:「分別仍是腦子的結構。」並摸著前額道:「猩猿都沒有我們這前額,所以它們的注意只能集中到眼前這一刻,不會想到明天,但我們卻可安排和籌劃明天的事甚或一年後或十年後的事。」
事實上項少龍的思路說辭已頗為凌亂,但眾人都知道猩猩確是沒有前額的,所以都覺得他有點道理。
紀嫣然鼓掌嬌笑道:「真是精采,我這裡已很久沒有這麼有趣的辯戰了。」
美目飄往項少龍,甜笑道:「這位先生,恕嫣然還未知道閣下是誰呢!」
項少龍呆了一呆,心中叫苦,自己一時忍不住胡謅一番,千萬不要教她看上了自己才好。
第四集 第二章 楚墨符毒
紀嫣然問起項少龍來歷,信陵君忙道:「這位是來自趙國的首席劍手項少龍,嫣然你記著了。」
紀嫣然含笑看了項少龍一眼,眼光回到韓非身上,項少龍雖鬆了一口氣,知道她仍未「看上」自己,但又禁不住大大失望,似感到被傷害了,矛盾之極。
譚邦湊近項少龍低聲道:「這是紀嫣然的規矩,只能由她詢問名字身份,老夫來了這裡不下二十次,她仍未問過我是誰呢?少龍你已使她留有印象的了。」
項少龍湧起男性的尊嚴。暗忖橫豎自己不可追求她,何用看她的臉色做人,只見她獨對韓非談笑,其他人只能在旁干瞪著眼看,無名火起,當然也混有點被冷落了的嫉忌和醋意,長身而起。
信陵君一呆道:「少龍!你要幹甚麼?」
紀嫣然亦轉過頭來望向他,俏目異采一閃,顯是此刻才發覺到他完美的體格和威武的風采。
項少龍故作瀟灑哈哈一笑道:「紀小姐確是麗質天生,項某有幸拜識,告辭了!」
紀嫣然微一愕然,然後像看穿了他心意般淺笑道:「項先生還會在大梁留多少天呢?」
項少龍見她毫無留客之意,心中氣苦,亦感大失面子,表面卻裝出不在乎的樣子,淡淡道:「怕還有好幾天吧!」
信陵君等亦無奈站了起來,陪他一道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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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陵府途中,在馬車內信陵君怨道:「少龍你也不知自己錯過了甚麼好機緣?紀嫣然難得有這麼多的笑容,說不定會彈琴唱歌娛賓呢!唉!」言下大為惋惜,可知紀嫣然的歌聲琴藝是多麼卓異。
項少龍想的卻是離開時囂魏牟盯著他的惡毒眼神,這傢伙並非有勇無謀之輩,手下能人又多,自己的處境確非常危險。
回到信陵君府,來到雅夫人處,雅夫人立即把他拉進房內,道:「我聯絡上了烏卓和成胥,傳達了你的指示,烏卓亦要傳話給你:他們在大梁的眼線不知是否因這次事件牽涉到信陵君和龍陽君的鬥爭,所以躲了起來不肯與他接觸,現在只能靠自己了。他還說會設法混入城來。」
項少龍一聽下心情更壞,頹然倒在雅夫人的秀榻上。
雅夫人上來為他脫靴子,柔聲道:「雅兒已發現了地道的入口,你該怎樣獎賞人家?」
項少龍大喜坐了起來,把她擁入懷裡,痛吻了她香唇後道:「夫人真箇本事!」
雅夫人喜不自勝地和他咬了一輪耳朵,詳細告訴了他地道入口所在後,嘆了一口氣道:「偷《魯公秘錄》或者不太難,但如何離開魏國和躲避追兵卻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