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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容虞看來,沈映總是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因為每每見到他或是想到他,那種有東西在胸腔里跳動的感覺就那樣的真實,讓她清楚而又篤定的確定自己還在活著。
她甚至沒有發覺,這一路上有許多次,她的嘴角都因為沈映而微微翹起。
沒過多久,郡王府巨大的大門便出現在了容虞眼前。
朱紅色的大門是打開著的,容虞從馬車上跳下去,唇角崩起,臉色木訥,重新恢復那幅外人面前常見的模樣。
她走進門,院子裡有些喧鬧,仔細聽過去,可以聽出來是容長兼的聲音,帶著暴怒,容虞還未見到,就可以想像的到容長兼此時的樣子。
「都給老子滾!」
「你這賤婢就給老子在這跪著!今天天不黑你不能起來!」
「少……少爺饒命,奴婢知罪。」
容長兼的語調裡帶著壓抑著的怒火,冷笑一聲道:「知罪?那好,先打個二十大板再跪!」
容長兼今天剛從外面回來就帶著一身怒火,像一頭暴躁的獅子,那個丫鬟本沒做錯什麼,只是剛回來的容長兼看不順眼拿她撒氣罷了。
他平日就喜歡遷怒別人,容長兼此人外面看著是一副謙和書生的模樣,但是為人卻十分暴戾,他平日裡在府里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如今不知道在外面受了什麼氣,府里的人便更要遭殃。
容虞不想參與這些,但她想要回去就勢必要經過坐在不遠處涼亭里的容長兼。
容虞抿了抿唇,然後低下頭,步伐放的有些快,匆匆的走了過去。
「停下。」
容長兼還是叫住了她。
容虞停下,朝面色還有些紅的容長兼走了過去,低頭道:「大少爺。」
容長兼臉色很不好看,不耐煩的問:「去幹什麼了?」
容虞說:「有些私事,出去處理了一下。」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容虞話音剛落時響了起來。
容虞的頭被打的側了側,她伸手摸了摸嘴角,紅色的血跡沾在指尖上。
「私事,徹夜不歸,你是女表子嗎?!真她媽髒死了。」
第三十五章 周邊奴僕皆低著頭,……
周邊奴僕皆低著頭, 周遭寂靜無聲。
她的長髮散落下來,髮絲沾在了側臉上,原本白皙美艷的側臉迅速的紅腫起來, 刺痛蔓延開來, 容虞扯了扯唇角,站在容長兼面前, 一言不發。
這並不是容長兼第一次動手打容虞。
在容虞小時候,容長兼讓她去把青池裡容畫掉落的風箏撿回來。
那時候青池裡的水還很淺,只到成人的膝蓋那麼高,容虞下水去水中央給容畫撿風箏,青池底下很滑,水也不乾淨, 雖不至於把人淹死, 但容虞上來的時候還是渾身濕透了。
周邊有許多小廝, 但是容長兼就是要讓容虞去撿, 然後一群人站在橋上看著這個小姑娘。
她撿上來之後, 把風箏交給容長兼。
但是風箏被青池裡的一塊石頭劃開了一點,容長兼接過風箏,見到那點缺口就猛地一下將風箏掃過了容虞的側臉, 尖利的竹子角划過容虞的脖頸還有她的側臉, 當即就出現了幾道滲血的口子。
風箏落地,容長兼一腳踢在了容虞的膝蓋上。
「撿風箏都撿不好,不如去死算了!」
這是容長兼當時對她說的話。
而那年她剛剛年滿十二歲。
如今, 容長兼現在她面前,她依舊如同那時候一樣低著頭,沒有說一句反駁的話,平靜暗淡的目光落在容長兼沉黑色的靴子上。
「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你能有什麼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