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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不否認,臉色微微冷了下來,對於容虞提起這個問題本能的覺得容虞又要拒絕他的幫助。
但容虞該知道,這個問題註定無果。
「你想說什麼。」
容虞看著沈映沉下來的神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只是想說,在那之後我該怎麼辦。」
她的身子半趴在窗台上,長發垂散著,目光看著遠方,少見的顯出了幾分悵惘來。
她從來都像一個小木頭人,這樣的神色在她身上是在太少見了,就像一直追求的東西在某一天忽然達到了,人生並未圓滿,反倒因此而出了缺口,從前有目標,之後目標是什麼,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沈映神色這才緩和了些,問: 「你有什麼想做的嗎?」
容虞搖了搖頭,但接著頓了一下,又道:「其實想要去看看我母親小時候待的那個小鎮。」
「我母親說那個地方比上京城好多了,可我從小到大除了上京城沒去過別的地方。」
沈映垂眸看著她的側臉,沒有出聲。
「我母親說如果我有一天可以回去那個地方,要讓我去看看我那個沒見過的父親到底回來了沒,如果他回來了,不要告訴他是容圍強行把她帶走的,要說是她自己願意跟容圍走的。」
容虞說了,沈映才知道原來容虞真的不是容圍的親生女兒,她那樣隨便的說出來,就像在說一件多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樣。
他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容虞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
她忽然這樣平常的提起她的過去,是不是在某種意義上,證明容虞已經開始直視自己的過去,也願意讓沈映去了解這份過去,因為好像所有事情開始塵埃落定,所以她似乎在對過往做一個告別。
「不過我不想見到他,因為他現在肯定已經成親了,我母親應當也不想見到這樣的他。」
沈映的手漸漸收緊,想問容虞到底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一定有很多,可他想問卻又不能問。
「……你想去,以後我帶你去。」
「不管你想去哪,我都會帶你去。」
容虞沒回話,手掌撐著自己的臉龐,長睫垂下來,擋住了眼睛裡情緒。
她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回頭看著沈映,問道:「你這次出去,事情很重要嗎?」
「還好,怎麼了?」
容虞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她晚上沒有留在沈映這裡,在傍晚的時候又從奕王府出來回到郡王府了。
她才剛穿過長廊就在後花園的入口處看到了一個跪在那的小丫頭。
不知道是哪個房裡的丫鬟,也不知道在那裡跪了多久。
容虞走近的時候才看到這個丫鬟的臉是紅腫的,一看就是被打了。
現在郡王府不比從前了,危機大到別說是郡王府的丫鬟,就是消息稍微靈通點的外人都能聽說一二。
這個小丫頭容虞曾見過,在府里待了也有六七年了,曾經好像跟過容環一段時間,曾經容環罰她長跪的時候,這個小丫頭不知道是被授意還是純粹是自己看不慣容虞,曾把熱湯灑在容虞的身上。
那時也是冬天,好在從膳房端出來到容環房裡還有一段距離,湯在路途中早沒了剛出鍋時的滾燙,但即便那樣,那湯兜頭灑下來,還是燙紅了她一大片肌膚。
那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容虞這麼些年在郡王府受的欺負多了去了,能記住這件事還多虧了是她記性好。
這丫鬟現在跪在這,容虞多少也能猜到些是為了什麼,無非就是在背後說郡王府如何如何被大夫人抓到了,然後掌了嘴讓她跪在這裡。
她從這個丫鬟面前走過去,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