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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件事,」溫女士少見地躊躇,「你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小夥伴嗎?」
她還是挺了解自己兒子的,對於不喜歡的人那是半點面子都不給,而外面那煤球……咳,外面那個沉默寡言的草原男孩顯然是她兒子主動去結交的,這在溫女士看來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不是……」謝凌還沒完全清醒,反應有些遲緩,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我就是覺得,他站在角落看著我,就像是……」
「祈求我去和他說說話。」
他期待我站在他面前,所以我就去了。
室內,清冽的少年音帶著剛剛甦醒的沙啞,語調慵懶又隨意。
室外,坐在台階上的大男孩無數次回頭看向關閉的門,渴望心底的少年推門出來。
溫女士:「……」
很好,兒子遲來的中二病終於來了,她帶著憂心去打麻將,牌桌上想的全是回去要和老謝商量商量怎麼讓孩子平穩度過中二叛逆時期。
謝凌帶著煤球哥哥吃完飯,思考兩秒決定去泡個澡。
說實話,於老闆這兒哪都好,就是洗澡不方便,要自己燒水往桶里倒,連個引水的管子都沒有。
不過這也情有可原了,於老闆本質是做馬場的不是做民宿的。
謝凌要是不想麻煩其實讓保鏢大哥幫忙也行,但小少爺特倔強,覺得這種小事完全不需要麻煩保鏢!
於是小少爺死在第一步,燒水。
盯著大灶台,小少爺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太夠用了,爺爺一直喜歡說自己的心酸往事和發家史,謝凌也知道農村用的是這種大鍋,爺爺說想燒柴火就要引火,引火後在一點點填柴火。
小少爺從灶台邊找到了火柴盒,又從門帘後找到了柴火,然而他把自己臉弄得黑乎乎的也沒將火點起來,明明火已經燃起來,可一旦放進灶坑沒多久就會滅掉。
第一次,小少爺以為是空氣不流通才導致火滅的;於是第二次小少爺疊了個小紙扇子扇風,然而扇著扇著火又滅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小少爺成功自閉了。
他坐在矮小的小板凳上,可憐兮兮地抱著膝蓋。
爺爺說的沒錯,我如果被丟到農村一集都活不下來!
傅銘城起初還以為謝凌是想玩火,雖然他覺得玩火不好,卻並沒有阻止,這會兒見少年沮喪的表情,他的心臟就像被人揪了一下,特別難受。
他開口問:「是要點火嗎?」
謝凌聽見聲音嚇了一跳,差點坐著摔倒了,他反應滿了幾拍才看向傅銘城,「你不是啞巴啊!」
傅銘城搖頭,劉海後的眼睛有幾分茫然,他完全不知道少年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了。
謝凌:「……」
謝少爺的眼神很是幽怨,「你不是啞巴怎麼不和我說話。」
「我……」
傅銘城不知道該說什麼,習慣性地低頭看地面,像是犯了錯不知所措的孩子。
謝凌見煤球又低頭不說話了,眼神更加幽怨,好傢夥,你是在s啞巴吧,不過煤球哥哥的聲音還真挺好聽的。
「我叫謝凌,你叫什麼啊?」謝少爺想起之前以為煤球哥哥是啞巴就沒自我介紹,趕緊補上。
傅銘城頭更低了,他抿唇不語,心裡莫名生出幾分委屈。
我說名字你又記不住。
「太靦腆了吧。」謝少爺見狀嘟囔一聲,他轉而回答煤球哥哥的問題,「是啊,我想生火燒水洗澡,但是點不起來。」
傅銘城噢了一聲,他蹲下,順手撿起謝凌之前用來引火的小柴火,然後劃燃火柴,他引燃小柴火,將柴火放進灶坑,等火勢大了些又放了一些柴火進去,他用爐鉤鉤了鉤灶坑,然後用擋板擋住灶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