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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平淡，像是漫不經心，但餘明朗心中總算是高興了些，心中的陰鬱少了一點。

齊森把杯子放下，在架子上面擺好，眼皮都沒抬一下，像是隨口一說：&ldo;剛才那個人&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ldo;是我叔叔，&rdo;他在齊森將話之前，打斷了他，&ldo;是叔叔。&rdo;

&ldo;是嗎?&rdo;

齊森的樣子有些發愣，他欲言又止：&ldo;可是&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他說了幾個字，但是掛在嘴邊又咽了下去，只是看著餘明朗的眼神有些怪異，他轉而一笑：&ldo;我還有些工作要忙，就不和你聊了。&rdo;

餘明朗點頭，面上有些失望：&ldo;好。&rdo;

高瘦的少年嘴角勾著，卻在轉身的時候笑意淡了些，他撩開後廚的帘子，走了進去。

後廚十分乾淨，地板牆壁都在反光，現下裡面沒人，他挑了一個矮小的凳子坐下，頭靠著牆，雪白的天花板反射著燈光，有些刺眼。

無由的，他心中覺得有點煩躁，從包里掏出一包煙，取了一根叼在嘴上面，一摸褲子，才發覺沒有帶打火機，無奈又將那根煙夾在手指上面，衝著鋥亮的洗手台發呆。

阿傑抱了一個用藤條編織的大籮筐，裡面裝著剛從倉庫里拿出來的杯子，五顏六色，擋住了他的視線，忽然腳邊有一個人，嚇了他一大跳：&ldo;哎喲喂，齊森，你嚇死我了。&rdo;

齊森抬頭看他，嗤嗤的笑了出來。

阿傑給了他一個白眼，把那堆杯子放進了洗手槽里，打開水龍頭，伴著嘩嘩的水聲，他調侃道：&ldo;後廚不能抽菸啊。&rdo;

齊森將手中的煙對半摺疊，菸絲露出來，他一個帥氣的投籃動作，把斷掉的煙扔進了垃圾桶裡面。

阿傑看著他的側臉：&ldo;又跑進來偷懶。&rdo;

齊森一笑：&ldo;忙了一上午，腰都痛死了。&rdo;

&ldo;男人腰不行可不好啊!&rdo;

他只是笑笑不說話，聽阿傑開他的玩笑。

阿傑用毛巾洗著一籮筐的杯子，和他閒聊：&ldo;沒看出來你還抽菸。&rdo;

齊森不以為然，只是挑了挑眉頭：&ldo;偶爾。&rdo;

他將杯子裡的水擦乾淨：&ldo;少抽一點，我就是以前的時候抽多了，現在老咳。&rdo;

齊森笑道：&ldo;遵命。&rdo;

阿傑：&ldo;你下午是不是還要回學校?&rdo;

齊森：&ldo;嗯，有考試。&rdo;

阿傑轉身看他，滿臉的不正經：&ldo;叫一聲哥哥，你傑哥幫你頂班。&rdo;

齊森無奈的搖頭，靠在牆上不說話，嘴角勾出若有若無的笑。

阿傑嘖嘖兩聲：&ldo;不叫就算了。&rdo;

廚房裡的水聲嘩嘩，站在洗手台前的男人瘦小，哼著歌洗刷手裡的杯子。

齊森忽然覺得口中乾澀，總想要濃烈的菸草味充滿口腔，才能緩解心中的煩悶，那個和餘明朗見面的男人，他見過。

鄭思寧和那個男人認識的時候，恰好是鄭思寧開始認清自己的性向的那段時間，他總覺得，鄭思寧變成那樣，和這個男人脫不了干係。

男人是個老gay，一向在風月場所遊刃有餘。

他想著那個男人的面容，溫潤柔和，舉止斯文有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