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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入了顧長安的小院,顧寅倒不曾見到,卻於那小院中的涼亭裡頭見著一丹唇外朗的女子,邊上還有一隨身的女使,霜澶一時心下沒底,也不知這是誰人。
全當不見自然是失了禮數,可若上前行禮,連這人是誰名誰都不知,如何見禮?
話雖如此,霜澶還是輕斂了眉心向那涼亭去了,待至亭下,隨即向那女子恭恭敬敬得福了禮。
正當霜澶起了身要走時,只聽得一聲「慢著。」
便被那女子叫住了。
霜澶無法,只得又上前去幾步,待近了,霜澶才明白那女子為何叫住自己。
那涼亭的石桌上也放著一食盒,想來這女子也是帶著吃食來等那顧長安起身的,眼下自己儼然是撞了槍口了。
果然,那女子起了身,從那涼亭裡頭端面而來,說是下台階,可饒是霜澶低著頭,卻連她的鞋面鞋尖兒都不曾看見,想來這女子是有個好家世的……
這人莫不是顧長安那名不見經傳的妾室?可按理她不該在顧府麼,怎的眼下會在此處?
霜澶低著頭,心下百轉千回,瞧著那女子的羅裙因著走動而泛起漣漪,不多時便到自己眼前。
「你是何時於這宅內伺候的,竟瞧著這樣面生。」
「回主子,奴婢才來宅院不久的。」
左右叫主子總不會出錯,昨日才來,若說的實話免得又要被她刨根究底,屆時難免說到許府沈府的,旁生枝節……
「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果然,霜澶只恨自己今天獻殷勤不是時候,還為投石便想問路,眼下就要栽跟頭了。
霜澶的沉默倒似是教那女子惱了,一旁的女使隨即橫眉道。
「主子問你話呢,啞巴了麼。」
「回稟主子,只是些早膳的吃食。」
「哦?如今這宅院裡,都是你在給景略送一應的飯食?」
霜澶心道,不過是瞧見了食盒,便已然要興師問罪,倘或自己如實相告,豈不是火上澆油。
「主子誤會了,裡頭的這些並非給公子。」
霜澶話音剛落,不想那一旁的女使竟抄起手,照著霜澶的面頰便甩下一個耳光。
只聽得「啪」得一聲,霜澶委實想不到竟還有這般蠻橫不講理之人,一時不及應,竟是結結實實挨了個滿滿當當得一個巴掌。
霜澶一手撫著面頰,一臉的不可置信,微仰了面,瞧了眼那女使,又看了眼那女子,見那女子正好整以暇得勾了唇角,想來那女使這般作為很合她心意才是。
霜澶隨即垂了視線。
那女使見霜澶不吭一聲的樣子,想來瞧霜澶是個軟柿子,口氣愈發不善。
「憑你是誰,也敢隨意框主子的。」說罷,甩起手掌照著霜澶的臉面竟又想打下去。
這回霜澶有了防備,反手便將那丫鬟的手腕抓住。
那丫鬟也不曾想到霜澶會還手,一時不岔,「我替主子教訓你,你竟還敢還手?」
說罷,竟是要像個市井潑婦一般,伸出兩隻手朝霜澶舞來。
霜澶只得勉力招架,心道今日前頭還當這女子是個有家世有修養之人,怎的眼下這身邊的女使竟能這般不要體面的!
正這時,那小院內的房門「哐」得一聲,竟是被一腳踹開的。
「鄭殊,我瞧你如今是瘋魔了,立威立到我跟前來了。」
那聲音聽著沒有怒極,卻透著涼意。
第61章 寒露1 霜澶的心,在瞧見那來人眉眼的……
霜澶聞言, 偏轉過頭去瞧,正是顧長安。
只見那顧長安滿臉不耐,眉頭緊蹙, 身上只披了罩衫,罩衫的搭扣是一顆都不曾扣好的, 內裡頭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