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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手撿了顆棋子猝不及防地朝陸懷征丟過去：

&ldo;一天到晚都幹嘛呢!淨盯著人姑娘看了啊?!&rdo;

陸懷征沒躲，胸口結結實實挨了一記，力道不小，白t恤都留下道褶子，他也沒吭氣，眼裡還是不卑不吭，自帶神氣。

&ldo;她作息簡單，觀摩兩天就知道了，再加上為了配合部隊的心理培訓，我們也得調和時間，難道就把人晾著，什麼也不管?&rdo;

栗鴻文涼颼颼地看著他，咬牙：&ldo;管!我看是該找個人管管你了!&rdo;

韓志琛撐著腿站起來，揉了揉酸麻的兩條腿，把地方騰給這師徒倆，&ldo;得，你們自己聊，我先回去了，回頭讓那丫頭給我個電話，去那邊了就連電話就不知道來個，真是沒良心的丫頭。&rdo;

&ldo;那邊……信號不太好……&rdo;陸懷征撓撓鼻尖，低著頭說。

韓志琛：&ldo;不用找藉口，她跟我這麼久，我能不知道她什麼人麼?她從來就不是會主動跟人聯繫的人，你要不找她，她才不會主動聯繫你呢。&rdo;

陸懷征失笑想想也還真是。

韓志琛搖搖晃晃站穩，陸懷征下意識伸手要去攙他，被他大手一揮拂開：&ldo;不用，我還走得動，扶你領導去。&rdo;

被鄙視的栗鴻文像被點了火的炮仗，噼里啪啦一路火花帶閃電，一邊收拾棋盤一邊不甘示弱地回嘴：&ldo;要不韓老頭咱倆打一架，我順手再給你買副輪椅，下半輩子不用愁了。&rdo;

這倆見面向來針鋒相對，針尖對麥芒的，沒說兩句話一準能吵起來，陸懷征覺得這感情能維持三十幾年也是神了。

韓志琛呵一聲，&ldo;得。我一介文臣自然是打不過你，不過你要是把我打傷了，我看你這陸隊長也是不想追我學生了。&rdo;說完，揚手一指牆上的字畫，朗聲讀道：&ldo;天地君親師，我好歹是個師，至於你這徒弟還是不是個親都是問題呢‐‐&rdo;

陸懷征這人最善跟人插科打諢，哄長輩有一套，哄女朋友更有一套。但現在他覺得他還是閉嘴最好，插科打諢也得看場面，這場面就非常不適合，他只謙恭地低頭笑笑，不發表任何言論，說多了只會惹韓志琛反感。

等韓志琛走後，栗鴻文神色斂了些，沒了開玩笑的心思，指了指一旁椅子說，沒什麼情緒說：&ldo;坐下說。&rdo;

陸懷征沒再拒絕，把一旁的靠椅拎過來，放在栗鴻文面前，往下坐，打量他神色，發現其實很疲憊，眼眶深深凹陷，眼皮耷拉著沒什麼精神。

&ldo;沒休息好?&rdo;他問。

栗鴻文點點頭，&ldo;收到消息就接連開了兩天會，緬甸跟克什又開戰了，我下午給老唐去過電話了，讓他做好戰備部署，咱們的底線是保護好每個中國人。&rdo;

&ldo;土耳其那邊呢?&rdo;

&ldo;大使館沒波及，軍方起義，還是有些忌憚，維和兵正在幫助他們撤離，咱們就不攙這腳了。&rdo;栗鴻文搖搖頭覺得，腦仁隱隱作疼，&ldo;槍桿子裡出政權，這句話仍是流傳百世的真理。&rdo;

&ldo;是。&rdo;

&ldo;亂世求同，有人選擇明哲保身。&rdo;栗鴻文手搭上陸懷征的肩，說：&ldo;再過千年，萬年，人的心是不會變的，人的野心只會越來越大，也只會越來越貪心，你還指望那些天天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改吃青菜豆腐?落後就要挨打，咱們國防得越來越強才行，不然，世界版圖上中國這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