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3 页)

韓教授眼神卻忽然有些惆悵：&ldo;以前看不上他，是覺得栗老頭那德行，手底下帶不出什麼好兵，這幾回，我對他倒是改觀了，挺有擔當一小伙，聽說在雲南又立一功，這回給提銜了，人已經是少校了。&rdo;

之後於好，再也沒提過陸懷征，而陸懷征再也沒來過，反正沒在白天的時候，或許在晚上來過，總是她睡著的時候，於好總感覺有人坐在她床邊，可她一睡醒，床邊永遠是空空蕩蕩的。

原先鬧著要出院的小姑娘，現在非要賴著多住幾天，急得主治醫生給韓教授去了電話：&ldo;小於霸占著我們床位呢。&rdo;

韓教授在電話那頭打馬虎眼：&ldo;哎，你這話說得難聽了點，什麼叫霸占，她身體不舒服就讓她多住幾天。&rdo;

&ldo;我看她這幾天吃也吃挺好，睡也睡挺好。&rdo;

韓教授護犢子：&ldo;精神上的毛病，哪這麼快好。再說，你們那床位又不是婦產那麼緊張，讓她多住幾天。&rdo;

於好就順利住下了。

……

這天夜裡。

於好在床上坐了一夜，凌晨兩點，門外傳來門鎖擰動的聲音。

她一轉頭，果然看見陸懷征。

男人也是一愣，下意識要退出去，卻見正直直地睜著雙眼睛看著他，又沖他一笑。

&ldo;我剛剛是出現幻覺了麼?&rdo;

下一秒。

陸懷征手還扶著門鎖，低著頭笑了下，插著兜走進去，把門一關，隨意從邊上勾了張椅子拖到她床前，坐下。

於好則坐在床上，雙手抱著腿，腦袋搭在膝蓋上，睜著雙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

屋內沒有開燈，窗沒關，風呼呼吹著，窗簾迎風飄蕩在空中，就著一地清輝，把這病房照得蒙蒙亮，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彼此近十分鐘。

眼神勾連，微波灩灩，襯得這一室旖旎風光。

&ldo;恭喜你呀。&rdo;於好忽然開口。

陸懷征一愣，&ldo;什麼?&rdo;

&ldo;聽說你是少校了。&rdo;

他反應過來，低頭笑笑。

&ldo;少校是不是工資高點?&rdo;她又好奇地問。

&ldo;是高那麼點。&rdo;他如實答。

&ldo;時間也多點麼?你好像現在看起來很自由。&rdo;

&ldo;我在休假。&rdo;

&ldo;是因為那個病麼?&rdo;

他點頭，&ldo;給了一個月假期，等我初篩結束再回去。&rdo;

她哦了聲，不知道說什麼了。

&ldo;陸懷征，你抱抱我吧。&rdo;

他靠在椅子上看了她一會兒，窗外的月光把她的臉襯得幾乎無血色，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他站起來，朝床邊挪過去，側著身去攬她，就像那天在宿舍一樣，心疼地把她摟入自己懷裡，&ldo;這樣麼?&rdo;

於好把腦袋貼上他的胸膛。

眼淚忽然滾下來，陸懷征穿著件白色短袖，胸前的料子薄，很快便浸濕，那眼淚，像是要流進他心裡，灌滿他的心底，那顆心忽然變得沉重起來，忍不住收緊懷裡的手，一點點似要把於好揉進自己骨子裡。

他閉上眼。

輕輕挲著她的肩。

胸前的熱淚似乎越來越燙。

&ldo;明天還來吧。&rdo;她說。

&ldo;好。&rdo;

&ldo;我出院前，你都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