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頁(第1/3 页)

蔣元良咳了聲，&ldo;他對第一個對他好的人，特別執著，他父親你知道吧，中央警衛團的，保護的那都是軍要人物，老傢伙革命思想重啊，對組織那叫一個忠心耿耿、赤血丹心。他剛入伍就遇上老栗了，老栗一看這小伙有勁兒身體素質過硬，就給慫恿著到我這邊來了，我本來想著讓他留下來的，結果畢業的時候，那小子跟我說，如果不回去，感覺背叛了他領導。巴巴又回去找老栗了。&rdo;

梁秦哎喲一聲，斜眼看他：&ldo;挺長情啊。&rdo;

蔣元良掏紙巾擦了擦嘴：&ldo;可不麼‐‐&rdo;

梁秦轉過頭，透過那恢弘的會議室門縫，看見徐燕時長身玉立在窗口抽菸，陸懷征靠窗站著，顧及形象沒抽，兩人有說有笑，陸懷征笑起來的時候很陽光，沒了那股子嚴肅勁兒，也還是個充滿七情六慾的男人。

&ldo;這小子不得了。&rdo;梁秦悄悄湊過來，&ldo;注意了麼，剛才跟圖斯蘭的外交官說話時，兩人用的是俄語，不用翻譯，哇啦哇啦一通交流下來，兩人一握手，得嘞，達成戰略合作了。&rdo;

蔣元良笑笑把紙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ldo;你不知道他們現在突擊隊每年都要學一門外語麼，只要是跟咱們鄰近的國家，日常交流都不困難。&rdo;

梁秦：&ldo;是麼，那也說得太好了，不過特逗，一中國人跟一圖斯蘭人用俄語交流，把旁邊一白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一個勁兒誇他俄語說的真好，師承哪兒，咱們中國人說俄語是不是都跟他似的這麼標準巴拉巴拉一大堆，你學生回了仨字：自學的。&rdo;

蔣元良一愣，&ldo;你都聽懂了?&rdo;

梁秦忽悠他：&ldo;是啊，你不知道我這幾年也私下裡學了俄語麼?&rdo;

蔣元良不信，&ldo;扯吧你就，你要能回說一句俄語，我倒著走。你學生翻譯的吧?&rdo;

梁秦沒否認，嘆氣：&ldo;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得了，格局比咱都大。我剛才跟燕時聊，我問他當年怎麼不考中科院，你猜人怎麼說，人說，在哪兒不重要，有心做科研的人，一盞煤油燈就夠了。你理解理解。&rdo;

蔣元良：&ldo;他比懷征小，還是個理想主義。&rdo;

梁秦剛要說話，見他臉色不對，擔心地看著他：&ldo;老蔣，你要撐不住讓你學生也送你回去休息，這裡有我。&rdo;

蔣元良揮揮手：&ldo;沒事，再坐會兒。&rdo;

梁秦：&ldo;你學生知道你的身體狀況麼?&rdo;

&ldo;沒呢，沒跟他說。&rdo;

&ldo;這東西你得早點說啊，別回頭人受不了打擊。&rdo;

蔣元良終於回頭望門縫外看了眼，陸懷征已經不在了，只有徐燕時一個人靠牆站著。他搖頭，咳一聲，說一句：&ldo;你知道，這個項目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還記得老書記的那句話嗎，未來的世界，土地有限，誰占據了領空，才能有說話權。你還想歷史再重演麼?割地賠款，任人宰割這樣的日子，還想再來一次麼。世界是沒有變的，我給你打個賭，未來的制空權一定是在隱形戰機最發達的國家。&rdo;

梁秦當然理解他，他們這十幾年，沒日沒夜，全都在研究這個項目，好不容易如今有了點眉目，換做他，他也不會走的，&ldo;黑鷹&rdo;的面世對中國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對蔣元良這樣的老頑固，他勸不動，也不想勸。

對於他們來說，如果還有活著意義，那&ldo;黑鷹&rdo;就是唯一了。

然而，在下午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