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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你從不跟我們提起自己的出身,而且,國舅府的那些失竊案也都是你來了之後發生的,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洛遙說完最後一個字,覺得輕鬆了許多,身子也不顫了,只是比先前還要冷了些。
「說得好!」
熟悉的聲音傳來,洛遙循聲望去,只見前方不遠處,幽幽火光在夜幕中跳動,由遠及近,映照出一個熟悉的身影,藏藍的衣衫翩翩搖曳,腰間別著一柄青白玉骨扇,手中提著燈籠,熟悉的臉龐,熟悉的笑臉。
洛遙有些不敢相信,瞪圓了杏子眼看著眼前人,不正是蘇承軒。那,身後的人,又是誰?腦子裡像炸開了鍋,一時間竟無法靜下心來好好思考。
眼前人笑意盈盈,如朗月入懷。可現下這個情形,洛遙只感覺到沁骨之寒。
「這丫頭的確如你所說,聰明得很,你打算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蘇承軒理了理被吹亂的衣擺,淡淡說道。
「這世間,只有死人的嘴,是最牢靠的。」
涼涼夜色,泠泠晚風,吹得燈籠里的火苗輕跳,半明半滅。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分段
☆、抓賊
風吹過街道,拂過衣袂,撩起發梢,街旁小店鋪的木頭門也跟著吱呀作響。
洛遙此時心裡卻異常平靜。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說這話的人一定沒有切身體驗過刀斧加身的感覺。她自嘲了起來,沒想到,這短短几天,自己竟被人用劍脅迫兩次,還真是個易被抓的體質。
「時辰差不多了。」蘇承軒將燈籠提起,輕輕一吹,四下的光線瞬間變得昏暗。春水般溫婉的笑容也隨之淹沒於夜色之中。
洛遙與他,不過咫尺距離,卻如天涯之隔,辨不清他的神情,更看不穿他的心思。
月黑風高夜,最適合殺人了。
洛遙乾脆閉上了眼睛,咽了咽口水,開始回憶自己短暫的一生。頸上的利劍卻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反而放鬆了對她的施壓,刷的一聲,有寶劍入鞘的聲音傳來。
洛遙覺得奇怪,剛想睜眼看個究竟,面前飄來一聲:「冒犯了。」一雙堅實有力的手環住了她的背後與膝間,她突覺腳下一空,險些失聲叫了出來,下意識用手攬住了身旁之人的脖子。抬頭看去,視線正撞上蘇承軒深邃的眸子。
自打出生以後,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並不怎麼熟識的男子這麼親密得抱著。縮下頭,雖有涼風拂面,臉上的灼熱卻不減半分。
「乖乖的,別出聲。」溫熱的吐氣與鼻息輕吹她的臉頰,有些癢,包子臉變得更加滾熱了些。
未等她收拾完心情,只覺身子有下墜之感,原是蘇承軒抱著她三兩步躥上了屋頂。洛遙顯是嚇著了,手指緊捏著蘇承軒的衣領,原本平整光滑的布料竟無端被她揉出許多道褶,但她卻渾不知,包子臉刷白無色。
「放輕鬆,別緊張。」話音未落,蘇承軒跑了幾步,後腳一蹬又越上了另一間房梁。腳尖剛輕觸及瓦片,還未及發出聲響就已奔向了另一處。
洛遙緊閉雙眼,手指牢牢拽著他的衣襟不肯放手。聽著耳邊的風呼嘯而過,心臟仿佛馬上就要衝出胸膛。這是她第一次在屋頂上竄行,而且還是被這樣強迫著,不知會被帶到何處,心終是不定。
「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的風停止了咆哮,她有些後怕,緩緩張開了眼。現在似乎站在一個極高的閣樓頂上,四面開闊無遮擋。下面坐落著一間方正的府邸,看宅子的規模和建築,其主人的身份地位定是不凡。
只是這夜深時分,宅子裡卻仍是燈火輝煌,不似夜間,府兵眾多,把守著各個通道大門。
「這裡是?」洛遙心中犯疑。
「國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