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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顧總臉上也掛彩了。
不錯。
「走吧。」
阮西棠嗓音夾雜著無奈,示意陶桃。
兩個人一前一後,往醫院出口走。
剛出門,阮西棠的腰間忽然攬上一股力量,把她不由分說按在牆上。
女人眯眼,看清是誰後,眼眸瞬間轉淡。
顧澤承沒有錯過這點細節。
心裡又是一疼。
他箍住阮西棠,不讓人跑了。自己把臉貼近女人的眼前。
「你不來找我,只好我自己來找你了。」顧澤承嗓音低沉,他在示弱,語氣藏著委屈和幽怨。
陶桃忙躲到江宇那邊,看好戲看得那叫一個起勁。
嘖嘖嘖,太酸了。
阮西棠扭動了身子,掙脫不開。
她警告他:「顧澤承。」
男人不理,還是小聲地說:「我也受傷了,西棠。」
後面那兩個字,更是壓在了舌尖。
只夠他自己聽到。
男人的嘴角染著紅痕,破了皮。唇畔觸碰間都會不經意牽動傷口。
「是你先動的手。顧澤承,你活該。」阮西棠視若無睹,把視線撇開。
顧澤承氣笑了,「是,是我先動的手。」
他把女人的腰肢往自己這邊壓,霸道且不容抗拒。
「你送他什麼,你送他西裝!阮西棠。」顧澤承盯著她那張紅唇,因為生氣不自覺地微微上翹。
他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他現在知道當初玩餅乾遊戲的時候,那點衝動哪裡來的了。
全是被她勾出來的。
阮西棠昂首,認真地看向他。
許久,臉上掛起漫不經心的笑。
「那你知不知道,我送給你的那對袖扣並不比這件西服廉價。」
女人閒適地捕捉顧澤承的反應,眉宇里是深冷的不屑。
顧澤承倏然慌張,幾乎是下意識。
阮西棠卻瞭然,「你看你不知道。」
「那對袖扣—」
「別說。」顧澤承額頭抵住阮西棠的額頭,近乎於哀求。
他忽然就害怕了。
阮西棠卻偏頭,隔開他的氣息。
女人的眸子亮著光,卻不像是為他而燃的。只聽平靜如水的聲音緩緩牽開。
「那對袖扣里用到的藍鑽是我當初設計師大賽的獎品。一共兩個。一個給了我外公。一個放在你的生日禮物中。」
顧澤承伸手無措地去找阮西棠的手,想汲取一點溫度。
男人握牢那隻溫暖的小手。心裡的慌張不受控制般漫上他的舌尖,全是苦澀的味道。
阮西棠輕蔑地勾唇。
「袖扣的設計風格採用的是珠寶設計部裡面月色的那個設計品牌。」
顧澤承指尖發顫。
阮西棠依舊挽笑,冷眼注視著面前的人。
「那個設計風格一共只用過兩次。我媽媽用它設計過紅鑽手鍊,後來成為了她車禍身故留下的遺物之一。」
說著,女人揚手。
那條手鍊隨著輕晃的動作微微擺動,紅鑽與白皙的肌底相互映襯。
顧澤承卻只覺得刺目。
他甚至拿這個東西來打賭,賭桌的對面坐著的還是向晚。
「而我用那個設計親手做出了一對袖扣。」阮西棠聲音清淺,沒有生氣,沒有悲傷。
似乎獨立於這個世界的眾多情感之外。
卻讓顧澤承止不住的害怕。
「別這樣對我,西棠。我知道是我的錯,對不起。」男人靠在她的臉側,耳鬢廝磨,偏偏生不出多少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