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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容家,容之寒選擇的交易地點很是偏僻,交通不便,但是傅雪唯已經全然忘了自己是怎麼辛苦返回的,她一到容宅,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擔心的女傭道:「七少奶奶您可算醒了,我馬上去通知太太。」
「等等。」傅雪唯虛弱道:「我想休息下,不想見任何人。」
女傭會意,她點頭道:「那您好好休息,等身體稍微好點,我再通知太太。」
傅雪唯躺在床上,環顧四周,這是她和容慕白的臥室,他們在這個房間裡有過歡樂,有過幸福,也有過爭吵,而最近的這幾個月,則完全是冷戰了。
冷戰的源頭,就是傅雪唯質疑自己在容慕白心中的地位。
她一直覺得容慕白愛容氏遠甚於愛她,容慕白奪回董事會控股權那場戲,更是讓她如此認為,所以她賭氣回了娘家,只因為她忍受不了丈夫為了容氏—直欺騙她。
本來她已經篤定了那個答案,就是容慕白對她的愛,沒有她對容慕白的深,可是今天,他居然用自己的命,去換她的?
無可否認,傅雪唯的心,被極大震撼到了,以致於心亂如麻。
她認為的那個答案,原來從頭到尾都是錯誤的。
容慕白愛她,甚於愛自己的生命。
她怎麼能那麼傻,懷疑容慕白對她的真心,致使被容之寒鑽了空子,造成了今天的危局。
傅雪唯簡直是悔不當初。
事到如今,她已經不敢見溫倩茹了,她只能盡力將容慕白救回來。
容之寒要求的,是十個億,三天時間。
這麼大一筆現金,短時間內籌措,還是相當困難的。
但相比於容之寒之前要求的—百個億,已經是難度降低很多了。
傅雪唯現在簡直是住在容氏籌集現金,她還害怕面對溫倩茹,溫倩茹也不是傻瓜,從傅雪唯的反應中,她就預料到這次是自己兒子出事了,傅雪唯托人帶了張紙條給她:「婆婆,我會盡我所能的,請您放心。」
溫倩茹見到紙條,更加明確心中所想,雖然又是生氣又是擔心,但也不好太過苛責傅雪唯,只好天天在容宅的佛堂里為容慕白念經祈福。
—天后,容氏的秘書打電話給焦頭爛額的傅雪唯:「七少奶奶,有人說想邀請您去見個面。」
「誰?」
「他沒說,只說去了就知道了。」
傅雪唯不耐煩了:「什麼無聊的事情都報告我,這種連自己身份都不說的邀請,你還需要告訴我嗎?」
秘書被傅雪唯罵得唯唯諾諾,她戰戰兢兢給傅雪唯送上—個東西:「那人說,七少奶奶看了這個,就知道他是誰了。」
那是一束小雛菊。
小雛菊的花語是,深藏在心底的愛。
曾經她每天都給—個人送上—束小雛菊,只為了向他表示自己對他的愛。
傅雪唯驚起。
秘書又道:「他還說,知道七少奶奶現在面臨什麼,他能幫七少奶奶解決。」
第一百五十一章
傅雪唯按照那人提供的地址,開車火速趕了過去。
那是大海邊的一處低矮破敗的平房,門是虛掩的,傅雪唯推開門,裡面布置也很是簡陋,但裝扮的很是溫馨,不大的餐桌上擺著悉心插放的鮮花,花香撲鼻,其餘的桌椅也擦的很是乾淨,看來有人很是用心地維護這個住處。
裡屋似乎傳來啜泣聲,這個聲音很是熟悉,傅雪唯頭皮發麻,她推開裡屋的門,果然不出意外地看到伏在床頭哭泣的姚臻臻,還有……靠在床頭的顧長安。
已經一年多沒見到顧長安和姚臻臻了,讓傅雪唯意外的是,顧長安已經兩頰凹陷,瘦骨嶙峋,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