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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和事,丝毫不会留情。
这丫头是疯了,还是这么不怕死来挑战他的耐性?
但奇怪的是,他那已经被磨得少的可怜的
耐性,似乎并没有被挑战到的感觉。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蛊虫的影响已经消退了。
身体已经渐渐轻松起来,虽然伤口上的疼痛渐渐显现,但与那止不住的烦躁相比,他并不在乎。
所以他才生不起气恼,好像所有的脾气都退了,所有的耐性也都回来了。总算这一次也挨过去了,不用去喝那一方小小瓷瓶里的“药”——即使他以前总喜欢咬宝瓷,或是不满或是不高兴,一口狠狠咬下去直到齿间渗出甜腥,看宝瓷惊怒的冲他嗷叫……但那不代表,他愿意喝下这瓷瓶里冰凉黏腻带着药味的血。
宝瓷站在那里忽然就感觉到自己再一次被无视了。笑笑的冰冷的怒气在一瞬不知为何便消失不见,连同他这个人的气息——就好像他人还在这里,心早已经不知那里去了,不过是个没有温度的空壳子。
她怎么能看着笑笑这个样子啊,初时大门外的一眼只觉冷冽得骇人,而现在这副空茫的样子,看着只让人觉得心疼。
便如十四岁那一年被师父关进岩洞,一关两载,每日都会恍惚着有种感觉,好像笑笑会在外面的某个角落,缩成白白小小的一团,固执着等她——而现在的笑笑,让人觉得比那样更糟,连希望也没有,只是漫漫的等,等到丧失了所有的温度。
去他妹的凤磐玉——
叫她怎么眼睁睁的看着笑笑这个样子,却什么也不说就呆在他身边看着?
宝瓷当即便要开口说实话,人才上前一步声音都还没滑出喉咙,笑笑已经察觉到她的再次靠近——他的不生气不恼怒不代表他认可她的靠近。
于是抬手一挥,宝瓷只觉身子一轻,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飞出房间直直摔在门外,摔得屁股发麻。
笑笑你丫个小没良心的!
宝瓷缓过劲儿来揉着屁股爬起来正要再奔回屋里继续奋斗,房门已经“砰”一声在她面前关上,从那闭合时的缝隙里看到的不过只是一翻白袖。
——不要逼她在这里大喊啊!
她连喊的机会都还没有,一旁便有一位中年女子走来,“怎么,还是没替笑公子上药么?”
——她是这宅子里的管事侍女,在这里,笑笑的事就是头等大事,她虽不是亲自伺候却也事事亲自监督的。
宝瓷被打发来伺候笑笑,第一个就向她报到的。
如今她出现了,宝瓷只能又无奈的端起装模作样的架子,客客气气喊了声:“姑姑……”
管事姑姑叹一口气,虽说是早已经料到的,此时却也有些无
奈,“——夫人吩咐,若还是不能伺候笑公子上药,就杖责。”
——可惜了这丫头,刚一来就摊上这第一个。
宝瓷一听——咩?还要挨打??
眼见一旁已经有家丁拎了棍子过来,宝瓷痛心疾首——臭笑笑!等将来她都会讨回来的!!
她在这里是个丫头,她得忍着,不管是鞭子还是棍子都得忍辱负重——这个她倒是懂,在初初看到那家丁拎了棍子来的时候也有过觉悟,可是家丁手里的棍子刚一拎起来,她就把那觉悟抛到九霄云外,狠狠踹了摁住她的人,又撞倒了抡起棍子的家丁,在姑姑的惊诧喝止里拔腿就跑。
——要她乖乖挨揍?除非你真把她五花大绑挣脱不掉,否则她怎么可能任由那棍子打下来!?
宝瓷头也不回的奔回凤磐玉的住处,顾不得院子里那拎了大桶的丫头惊叫的阻止,就一脚踹开房门,在一室热气缭绕里看到一幅活色生香。
“擦,大白天洗什么澡啊!?”
宝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