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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來說,本該這樣的,但舒殿合心有掛念,實在放不下:「師傅還在山上等草民。」
「那萬一…你回去之後,還會來京都嗎?」
「不知。」舒殿合不假思索道。或許這一走,此生都不會再踏入皇宮一步。
宣城張口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
舒殿合突然耳朵一動,似乎聽到了什麼,動作一頓,莫名朝宣城走近了一步。
宣城猝不及防,被他嚇了一跳:「你要做什麼?」
舒殿合示意她噤聲,然後又靠近宣城一步,傾耳細聽。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僅一線之差,舒殿合的臉龐近在咫尺,宣城甚至可以感受到來自她身上的暖意,渾身的血流瞬間從脖子湧上了耳尖。
舒殿合聽畢,站直了身,道:「公主請把手腕伸出來。」
宣城眨眨眼睛,不明其意,順從的伸出了手。
舒殿合雙指搭到她的脈搏上,年輕而有力的跳動,與皇上贏弱的身子有著天壤之別。
有沒有問題,一觸便知。她收手後,略加思考,問:「公主聲音略帶嘶啞,最近是否有得過風寒過?」
「風寒?」宣城聞言,反思起這幾日的行跡:「本宮並沒有感到有任何的不適。」
舒殿合猜測:「那是不是最近太過勞累,著了涼?」
「這倒有可能。」宣城想起前段時間因父皇的生病,自己都沒有安心睡著過。
「病藏於身,現下未見症狀,只是還沒發作起來而已。」舒殿合方才聽的就是宣城肺中是否有鳴痰音。
宣城此刻的呼吸音尚清,說明疾病還沒蔓延到肺部,舒殿合一本正經道:「公主脈息也還算好,但若是不加以防備,接下來傷風感冒,再所難免。」
她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拉開邊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烏黑的藥罐來,又尋來一把乾淨的木勺。
宣城愣愣地看著他,不解他要做什麼。
只見舒殿合掀開藥罐的蓋子,用勺子在內刮出一勺色澤發黑,狀似蜂蜜的藥膏來。趁對方發呆的間隙,小嘴微張著,將藥膏徑直餵進宣城的嘴巴里。
待宣城反應過來時,一股又苦又澀的滋味瞬間在她的舌尖蔓延開,嗆人的勁直衝腦門而上。嘔!宣城登時不想要自己的舌頭。
舒殿合不管宣城五官如何猙獰,變幻術似得生出一顆不知從哪兒來的烏梅,又塞進宣城的嘴巴里,自顧自地說:「這是太醫院特製的川貝枇杷露,化痰止咳,就是有點苦。」
烏梅酸甜生津,頃刻間沖淡了舌尖的苦澀味,宣城緩過來,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毒死了,心有餘悸。
而後猛的意識到,舒殿合剛才對自己做什麼了。一張小臉噌的一聲,變的比煮熟的蝦米還紅。
舒殿合沒有注意到身邊人的變化,心無旁騖按照預防風寒的方子,給宣城抓了幾包藥,乾淨利落的包好,抬頭一看宣城的臉紅彤彤的:「公主的臉怎麼這麼紅?」還以為她發燒了,上手要摸她額頭。
在恪守禮節的舒殿合眼中,僅在看診的時候,是不用講究男女大防的。就算現在她的面前是一個男子,她也會這麼做的。
病人對於大夫而言,不管男女,無論富貴貧窮,地位或高或低,惟見病,不分人。這是她師傅帶她入醫門時,教她的第一條道理。
宣城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支支吾吾:「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有點熱…」
舒殿合識相的沒有再追問下去,憶起剛才的話題道:「公主方才想說什麼?」
「唉,本宮就是想說,你們一個個都要走,只留本宮一個人在皇宮裡,一點都不好玩。」
柴隆威走了,舒殿合又要走了,她第一次出去辦事所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