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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連著幾日來人請她過夜,她都沒有空閒去。
這日,翰林院像往日那般平靜,官員進進出出處理著大小事務,各類活動有條不紊的進行。
舒殿合埋首忙著修典的事,耳邊兩位同僚有一搭沒一搭的談天說地。
起初她沒有去細聽,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直到梁正緒的姓名出現在他們的對話中,舒殿合不由自主地支起耳朵來,筆下不停,依然下筆如飛,快速填充註解。
不過聽了一會,她就知道他們在講什麼了。
原來梁正緒已經不在翰林院為官了,聖上一道聖旨,把他拔去做了御史。
兩人羨慕他的仕途通達,僅用了三年就走出翰林院了,言語間不覺流露出嚮往之意。
舒殿合毛筆尖一頓,想起馮正與她說的關於皇上曾經有意嫁女給梁正緒的事。
不知真假,馮正的消息必是來源於馮煥森,多半是確有其事。
那也就是說,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如今成為宣城駙馬的人,會是梁正緒而不是自己。
加上樑正緒之前遇見自己時失態的表現,看起來對方也應該對宣城有意。
舒殿合將筆尾抵在下巴上思考,舌尖上不知什麼滋味。
她後面去考察了梁正緒的履歷,狀元出身,家世清白,是個品貌非凡的逸群之才。如果一年後,自己功成身退,對方還沒有成婚的話,倒真的可以作為宣城的良配。
她一股腦兒的想著,沒有察覺到自己這一舉動,像是夫婿給自己挑一頂稱心如意的綠帽子。
日沉西窗,又一天過去了。
舒殿合散職回去,打轎路過街道時,聽到轎外有叫賣冰糖葫蘆的,心一動,當即叫停了轎夫,想下轎去買,又覺身上的官袍不合時宜,只能讓轎夫回頭,從轎旁的小窗子遞出去錢,與那小販買了一串冰糖葫蘆。
她記得公主喜歡吃這個。
原本想回駙馬邸的她,令轎夫改了路徑,去往公主府。
因為沒有事先告知要登門,所以門口無人相迎,舒殿合拿著那不襯身份的冰糖葫蘆,一路走進公主府,遇到的下人不少,但卻沒有看到楚嬤嬤,徒然生疑。
楚嬤嬤尋常都會在前院裡,管著公主府上下,今日不在,難道有什麼事?
直到她走到後院,楚嬤嬤已經聽到通報,過來見禮。
舒殿合將冰糖葫蘆藏在自己寬大的袖子裡,那糖葫蘆上面裹了一層乾淨的糯米紙,不怕弄髒衣服,負手在背,不讓楚嬤嬤發現,問:「公主呢?」
楚嬤嬤看著這個有招不來,無喚卻自動上門的駙馬,神色難言,回道:「公主眼下有些不方便,駙馬要不要改日再來?」
舒殿合略懵,平時楚嬤嬤是最巴望她上門的人,今天怎麼會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婉言要把自己趕出去?
她一想不對勁,追問道:「公主怎麼了?」
楚嬤嬤半遮半掩,目光躲躲閃閃:「公主…沒有什麼事,就是今日不宜見駙馬…」
舒殿合將她的表情一點不落的看在眼裡,楚嬤嬤嘴上越說沒事,她就越狐疑:「那我去看看她就走。」說著繞開楚嬤嬤,往公主的房裡找人。
楚嬤嬤攔她失禮,無奈任由她去了。
舒殿合經過房門的時候,正好迎面碰上從裡面出來的棉兒。
她擋住棉兒的去路,詢問道:「公主在裡面嗎?」
棉兒虛虛地朝屋內瞧了一眼,點點頭,補了一句:「但是公主現在不想見駙馬。」
舒殿合更加以為公主出什麼事了,讓開棉兒,不由分辨就焦急地往裡走。
一進去就看見宣城身上蓋著被子,頭朝裡面,捲縮成一團。
她脫下礙事的烏紗帽,和冰糖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