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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調的溫度有點低。是之縮了縮肩膀,還是沒辦法適應。她默默靠近了五條悟一點,任性似的把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坐著的五條悟的後背上。
貼著暖乎乎的他,這才總算是暖和一些了。
「你們不覺得有點熱嗎?」彼方用手掌扇著風,「要不要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
「嗯。好啊。」
其他人這麼應著,是之也說了一聲好,卻聽到五條悟笑了一聲。他抬起頭,湊近是之的耳旁,小聲說:「打完這局我去把車上的毯子拿過來。」
被他看出來了。
是之悄然紅了臉,哪怕這根本不是什麼值得臉紅的事情。
「不要。」她輕輕捶了一下五條悟的肩膀,「我又不冷。」
「騙人鬼。要是回家感冒了,我可不會幫你買藥。」
「我又沒讓你給我買!」
「嘁……之之好兇哦。」
竊竊私語化作一聲輕柔的笑,五條悟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上。他不再說什麼了,繼續看著手中的牌。
今晚他的手氣好得可怕,足足贏來了一大捧巧克力,留下最大的輸家彼方和此間痛苦哀嚎,為遠去的巧克力難過不已。
「五條先生太厲害了。不會是用六眼看到了我們手裡牌吧?」
「哇!那就等於作弊了!」
「不行不行!作弊是不行的!巧克力還回來!」
「還回來還回來!」
七隻小手伸到了五條悟面前,卻被五條悟挨個打了一下。
「我可沒作弊。明明是你們太弱了。」五條悟揚起無比得意的笑,「巧克力才不會還給你們!」
「好過分的發言!姐姐你快管管你男朋友!」
「嗯……我儘量。」
叮——
烤箱的定時器走到了盡頭,肉的香氣飄散在小小的公寓裡。
八重矢把火雞端上桌,卻不讓他們吃。
「難得做了這麼精緻的菜,肯定要先拍張照給爸媽看看才行啊!」她舉起相機,「大家靠近一點靠近一點!」
「我來拍吧。」世谷從她的手中拿過相機,「你可是今天的大廚,肯定得入鏡才行啊。」
「沒事沒事。有笨蛋尋在呢,就等於我也在照片裡了呀!」
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錯。
於是倒數三二一,「咔嚓」一聲後,所有人都被捕捉在了相片中,只不過五條悟的臉被是之舉在手中的雜誌擋住了,大概是到了最後一秒才想起了「不能讓他出現在給長輩們的照片中」,這才匆匆忙忙地遮掩住了他的存在吧。
矢把照片發給了父親,沒過一會兒就收到了回復。
「爸爸:長女在談戀愛?」
他完全不提照片c位的烤雞,卻在意角落裡的是之。
「矢:嗯。」
「爸爸:她完全沒提過啊……對方也是咒術師?」
「矢:嘿嘿。不告訴你。」
矢當然沒有忘記姐姐說過,不要告訴家裡人,她的戀人是五條悟。但她始終不知道,姐姐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請求。
正如她無法知道,此刻是之姐姐溫柔的笑容中是不是藏著難過或是痛苦——矢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膽敢去知曉藏在姐姐笑容下的一切。
她只知道,昨天她與尋,被禪院家咒術師,以鄙夷的目光,稱作是「骯髒的傢伙」。
這件事,她還沒有告訴同住的弟弟妹妹,也不準備告訴姐姐。她願意相信這句骯髒全都是因為御三家的自大與狂妄,與她們本身並無任何關係。
她們才不骯髒,她們是咒術師。
是父母無比渴望她們成為的、將真正應當被說是骯髒的詛咒從這個世上趕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