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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不要再……罵兒臣了……」
明明手掌還略顯色情地按在她腰間,口中說出的話卻那樣無辜可憐。
舒刃一時之間竟難以做出判斷,究竟是該像計劃好的一掌擊暈還是對他好言相哄。
輕嘆了口氣,舒刃放任這個醉漢像只八爪魚一樣騎在她身上,逕自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反正隨時能將他打到昏迷,就讓他這樣消停地抱著也無所謂。
好在懷頌還算老實,直至天光大亮也仍舊乖順地攬著她熟睡,呼吸聲極其緩慢,想是睡得很沉。
即便前一夜睡得再晚,第二日也會在卯時初便醒來的舒刃疲倦地睜開了眼睛。
原以為一日不用輪值,得以好好睡上一晚,結果好好的床竟讓給了這位祖宗呼呼大睡,自己卻一晚醒了數次給他蓋被子。
早在舒刃睜開眼睛之前,懷頌便已經醒了過來,只是還未睜眼便已經感覺到了自己並不是在水木芳華之中。
摸到身邊人纖細的腰肢,再想起自己前日做出讓小侍衛搬到流雲閣的決定,瞬間便想起了懷中的人究竟是誰。
尷尬之意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只能選擇裝睡,想著等到小侍衛醒了之後出了屋子,自己再偷偷離開。
但……
舒刃也是這麼想的。
著雍在屋外的樹上又睡了一覺,直到一個不小心從樹上跌下來,摔到屠維身上,這才揉著眼睛清醒過來。
「怎的如此清閒?」
接住了自家的迷糊兄弟,屠維無奈地苦笑一聲,拍拍著雍的額頭。
「昨晚……殿下去阿刃房中歇息的!」
似是得知了什麼驚天大秘密,著雍用氣音貼到屠維耳畔,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這有何吃驚的,都是男人,我們平日裡不也是在一個大殿裡睡著?」
屠維看他徹底睡醒了,便將人推到樹幹上靠著,縱身一躍,穩穩地靠在了茂密的樹梢之中。
「你乏了就快些回去歇著,等我換崗回去給你帶燒牛肉。」
著雍搖搖頭,「不乏,反倒因為太安靜而睡得不安穩。」
嗤笑了一聲,屠維從懷中掏出個油紙包丟進著雍手中。
「你都從樹上掉下來了,還不安穩?」
「滾,」接住油紙包輕輕撕開,拿出裡面的豬肉餡餅咬了一口,「你說殿下怎的如此喜歡阿刃?我們不也救了殿下數次,怎的不和我們同床共枕?」
屠維瞪他一眼,「殿下想做什麼是你能夠編排的?再者說,放眼望去,你去看遍這整個京城之人的長相,下到馬夫商販,上到皇族貴子,哪個及得上阿刃半分?」
尋思了一圈腦中大部分人的相貌,著雍認同地點點頭。
回到蘭苑也沒什麼事情做,平日裡便願意和屠維膩在一起,著雍吃了餡餅後,索性也沒有回去,反倒上了樹,跟屠維繼續趴在一起盯著舒刃的臥房。
從晨星微芒到晌午過半,舒刃的臥房門自始至終紋絲未動。
懷頌感覺自己要裝不下去了。
這小侍衛未免也太能睡了,都已經到了這個時間段了,竟然還能無所顧忌地安睡。
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做了什麼偷雞摸狗的行當,他是這個府邸的主人,他愛在哪裡睡便在哪裡睡。
想到這裡內心便自信了許多,甚至有些自負地想要倒打一耙。
「你怎麼躺在我旁邊?」
舒刃:「?」
又開始了是麼?
「殿下昨日喝多了酒,不知怎的就跑到屬下這裡來了。」
外面日頭高照,自家主子臉上被她打出來的巴掌印兒清晰可見,舒刃心虛了一瞬。
你要的面子,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