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页)
如若能夠將秦茵在慎王府的地界裡折騰出些閃失,單憑太師府的一己之力,便可讓司徒家為之膽寒。
司徒氏與秦家雖素來交好,但若真的涉及到嬌女秦茵的事,恐怕不得善終。
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兩聲,舒刃蹲在一幢深綠色的房頂上俯瞰著附近的街道。
身側的天窗突然被一陣大力撞開,接著耳邊傳來一聲女子的驚聲尖叫。
「啊——」
舒刃頭腦昏沉,聽到這驚叫聲,耳朵更是開始嗡嗡作響起來。
轉念一想,自己蹲在人家的房子上,論起來確實是她的錯處。
抱拳向那女子頷首致歉,出於尊重,舒刃拉下一點罩住半張臉的黑布。
未接受正式派發的任務而出府的暗衛,按照規定都要戴著面具,否則日後在任務中被別人認出是慎王府的人,便是死罪。
但舒刃面上有疤痕,即便遮住臉,眼睛也會被人記得牢固。
雖然懷頌未再將她外派出來,但此時也是下意識依照從前的習慣戴上面具。
「姑娘莫驚,是在下的過錯,抱歉。」
誰知那女子看到舒刃的正臉後,瞬間轉變了情緒,整個人幾乎要從天窗里攀爬出來一般,伸長手臂去拽舒刃的胳膊。
「公子,來玩嘛」
舒刃驚得瞪大眼睛,急忙屏住呼吸拉上面具,狼狽地逃開女子手臂所能摸到的範圍。
剛剛因著愧意,沒顧得上看這女子的穿著,此時定睛一看,她身上的衣裳比不穿還要勾人心魄。
迅速地移開視線,舒刃暗啐自己一聲。
尋找線索之餘竟忘了曾經也算熟記於心的路線,她怎的如此倒霉,這一群亭台樓閣,偏生下意識挑了個瓦舍勾欄的房頂。
女子看舒刃臉色通紅,一副雛兒的模樣,反而笑了起來。
拉著身邊饑渴難耐的男子吮吻著他的耳垂,一雙狐狸似的眼兒卻在瞧著舒刃,上上下下地打量。
雖然沒有對她做什麼,這眼神卻讓舒刃覺得自己幾乎被扒光一般羞恥。
舒刃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女子,愣怔著看許久,直到兩人都快脫了衣裳,這才尷尬地挪開視線。
可附近街道只有這個房頂還算視野開闊,可以一眼望得甚遠。
努力忽略著耳邊的淫|聲浪|語,舒刃終是受不住地深吸一口氣,抬腿將那被推開的窗戶踢了回去,將那兩人死死關在房間裡。
耳畔恢復寂靜,混亂的思緒也清明許多。
眯眼回想著之前看過的玄雍城地圖,這青樓所在之處對著的那條街道,正是秦太師名下的一處府邸。
來時問過昭陽於何處跟丟了秦茵,他指了這條路後,便被重光喚走。
就如她之前所想,依著秦太師的背景,這整個雲國都不會有人敢於對秦茵動手,方才推測是其餘皇子的手段也順勢被推翻,除非是……
敵國之人。
玄雍城近日來了許多身著奇裝異服的外族人,雖然他們自稱是從商,但恐怕路邊的三歲稚童都不會相信。
景仁帝年事已高,說得不吉利些,恐怕便是這兩年的事了,外族人趁亂進城打探也是意料之中的做法。
若是他們得知秦茵的身份,想著要挑起內亂,使秦太師先於他們對皇室發動攻擊,那未免是過於陰險了。
舒刃向來坦蕩,每每想到那些人不犯我,我也犯人的下賤東西,心中都幾欲作嘔。
看著天色已經暗下來,舒刃不由有些緊張,如若不能夠在天黑之前將秦茵找到,很難想像她這一晚會經歷些什麼。
畢竟那些外族人在驍勇善戰的雲國士兵口中,都是能夠茹毛飲血的野獸。
拿出自己的私房錢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