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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客棧老闆腆著肚子懶洋洋地走過來,「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何事啊?」
「他摸我的手……說,說讓我陪他……陪他一晚……給我十兩銀子……」
女子柔弱的聲音中帶著顫抖,言語之中儘是恐懼。
「你裝什麼裝啊?」老闆哼笑一聲,上前輕佻地扯著女子穿著暴露的衣裙,引得她一聲驚叫,「你穿成這樣來我店裡做活,不就是等著釣男人嗎?金爺開了個好價錢,你還不洗乾淨了把自己送床上去?」
「就是就是,金爺怎的不去摸小玉,偏來摸你?還不是因為你騷?穿成這副樣子,真是個婊|子……」
店小二端著酒壺諂媚地站在老闆身側,一臉趾高氣昂的模樣。
呵。
噁心的受害者有罪論。
舒刃側頭掃了一眼那摔了酒壺的肥胖男人,厭惡地轉回視線,一臉油膩的髒東西,那話他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那金爺馬上到嘴邊的好事卻被女子的劇烈反抗鬧得人盡皆知,此時正覺得沒面子,再注意到一清俊男子輕蔑地看他,心中自卑起來,脾氣也愈發大了。
「小郎君!看你金爺作甚!」
大掌拍在重光和舒刃的飯桌上,震得桌邊的茶壺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抬手又將舒刃面前的飯菜掀飛到另一頭。
舒刃眼尾發紅起來,按在腰間佩劍上的指節陸續彎起,唇邊帶著笑意歪頭看向金爺,輕挑眉梢。
「你剛剛是動了我們的東西對麼?」
可算是有理由了。
「瞎了?」金爺大笑一聲,繼而掀翻重光面前的飯碗,挑釁地拍向舒刃的脊背,「那爺就再給你們看看,爺是怎麼動的!」
重光被掀飛了飯碗後,便乖順地放下了筷子,眼皮都沒抬,只抱胸靠向椅背為舒刃讓出了空間。
瞅了一眼那位因為豐滿身材而顯得穿著確實略有暴露的姑娘,舒刃移開視線。
緩步從座位上站起身踱到金爺面前,她的身量稍矮,微揚下巴看向他的眼睛,「是不是她應該恪守婦道,待在家中不出來?」
「那是自然!她出來,並且穿成這樣,就是等著被男人摸的……唔!」
看舒刃一副寡淡的表情,以為他被自己嚇得想要息事寧人,卯著勁兒來討好自己,金爺越發得意起來。
卻突然被一股大力掐住喉嚨反身按在布滿碎瓷片的飯桌上,對上舒刃森冷的視線,頓時不寒而慄。
舒刃的力度掌握得極好,既讓他感受到背後瓷片的微微刺痛感,又不讓它刺入金爺皮肉之內。
面前俊俏男子的眼角赤紅,似是要滴出血來,恍若那戲班話本中的浴血戰神一般。
金爺咽下口中迅速分泌的口水,哆嗦著看向舒刃腰間出鞘半寸的長劍,自知難敵這年輕男子,低聲求饒起來,意圖保住一些顏面。
「爺,冷靜點,刀劍無情啊……」
「你現在還是覺得是這位姑娘的錯處嗎?」
舒刃稍稍拉開距離,嫌惡地睨著一臉狼狽討好的金爺。
「不不不,老子……不,我,我也有錯,不過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
金爺說到這裡,陰毒的目光再度瞄向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女子身上。
「啪——」
一記清亮的耳光帶著三成內力落在金爺肥碩的大臉上。
舒刃甩著手腕在金爺的前襟上嫌棄地蹭了蹭,捏住領口將他整個人按在了滿桌的瓷片上反覆碾磨,挑起一邊的眉毛。
「這迴響了嗎?」
金爺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聲,周圍卻沒有人敢上前拉開散發著森涼氣場的舒刃,只敢遠遠地看著。
「喲,什麼事情如此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