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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頭被燙紅了一大片,用涼茶捂了半天才微不可見地消退了一絲絲,懷頌自是沮喪不已。
「那殿下,這餐食,屬下便撤下去……」
看他這狀態似乎也不能再吃什麼了,舒刃怕他觸景生情,便好心想要將菜端走。
「住叟,里怎麼敢?」
懷頌按下了舒刃蠢蠢欲動的手,厲聲呵斥。
「殿下還能吃?」
嘴都那樣了還怎麼吃?
「怎麼不棱,」懷頌大著舌頭歪著頭,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棱呲。」
舒刃忍著困意任勞任怨地開始用嘴吹菜,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幫著不中用的主子攪拌著湯飯。
雞肉嫩滑,土豆軟糯,湯汁拌上飯鮮美異常。
色香味美,鮮濃開胃。
懷頌活活吃了兩大碗。
說是怕雞,結果吃得比誰都香。
「殿下吃飽了嗎?該歇息了。」
被要求陪吃的舒刃默默打了個嗝兒。
「再來半碗,把湯都給我泡上。」
跟我比胃,我勸你後退。
折騰了半個晚上,終於將這祖宗伺候睡了,舒刃借著零星的月色匆匆洗了臉漱了口,這才回到床榻上得以安歇。
一夜無夢。
夜裡懷頌估計是良心發現,竟差青梔來叫醒她,告訴第二日不必去水木芳華輪值。
舒刃屬實是又困又想笑。
自打早上醒來,她便賴在床榻上未曾起身。
異族刺客的事懷頌看起來並未放在心上,但她知道自家這看起來是個真傻子的主子絕不會輕易對此事姑息。
經歷了綁架之後,懷頌便在聽雪閣四周安排了十數名司徒家的死士,以此來保護秦茵不受危險的侵襲。
身為皇室之人,經歷刺殺之事實乃在所難免,懷頌日後艱難險阻的日子還有很長,她仍要步步為營地陪他走下去。
他們二人命運共同體,懷頌一旦出了危險,她也無法再繼續存活。
守著水木芳華的暗衛共有六人,每日一輪換,今日該是重光當值。
作為武力值最高的暗衛,想必懷頌在屋中長篇大論的吹牛逼行為不會受到影響。
重光,屠維,著雍,昭陽,上章和舒刃原本是六人,自從懷頌要求舒刃不必再戴著面具,便是理所當然地將他從暗衛籍中剝除了身份。
新補上來的這個暗衛甚是能打,聽說與重光當年從京稽暗衛營中出來時的成績不相上下。
正思慮間,舒刃便聽到門外傳來陌生男子的聲音。
「屬下赤奮若,參見殿下。」
這聲音,聽上去就很猛。
不過又於她何干。
舒刃翻了個身,未再心裡想刺客之事,昏昏沉沉地繼續睡去了。
水木芳華的門被打開,卻不見開門的人。
赤奮若愣了一下,明白了屋中主人的意思,直起膝蓋從地上站起來,走進屋中關上房門再度跪下。
「殿下。」
相傳九皇子殿下是個草包,自小被皇后娘娘管制,連沐浴用什麼味道的薰香都不能由自己來決定。
如今一見,似乎只是個傳聞。
「在琢磨本王什麼?是不是草包嗎?」
懷頌未看他,低頭翻了一頁書,話中帶笑。
「屬下不敢。」
赤奮若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將緩緩淌下的汗珠移到了頸窩處。
雖是帶著笑意,但這屋中的戾氣竟是他在京稽暗衛營中才得以一見的可怖。
他千辛萬苦從那裡廝殺出來,原以為自己也算得一個人物,保護一個孱弱無能的主子已是綽綽有餘,甚至自覺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