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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不許離開這裡!」
小皇子將房門虛掩,步伐急促地跑到院子中央去倒騰東西,舒刃好奇,便上前來看,果然和她猜的一樣。
木棉樹開得好好的,卻被從前聲稱心愛它們的主人劈手砍斷了幾根稍大的分杈,就那麼扔在地上拖拽過來,擋在了舒刃的房門前。
「殿下,屬下若是想出去,您將樹挪過來也是無用的。」
懷頌白了他一眼,沒再解釋。
他是為了防止青梔和雲央爬進來。
主僕二人正僵持不下,懷頌神色突然一凜,隱約覺察到動靜。
舒刃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他眼疾手快地掐住腰摔進屋中,深知身後是堅硬的地面,也只能咬牙忍住即將到來的痛意。
可想像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懷頌以自己的後背為支點,砸在地上抱著她翻滾了一圈,順勢滾到衣櫃下面,將舒刃推到了裡頭。
所有的動作都在眨眼之間完成,舒刃回過神的時候,之前放在正對門口那桌案上的食盒早已被利箭射成了篩子。
眯起眼睛便要起身去床頭那邊拿清疏,但持續不斷射進屋中的箭鏃讓她無法挪動分毫。
懷頌的寬闊背後仍舊對著她。
不知是穿上了女裝,心中也變得柔軟起來,舒刃這一刻鼻頭竟有些發癢。
屋外的重光早已發了信號,眾人迅速從不遠處的蘭苑趕了過來,而那些刺客輕功和箭術極好,似乎只是為了來虛晃一槍,能殺就殺,不殺就將人刺傷便走。
屠維的重劍拋出,將離他最近的兩名刺客穿胸而過,直貫二人肺腑,不留活口。
避開舒刃來觸碰他傷口的手,懷頌借著桌子的角度,單手一撐,麻利地翻到舒刃床頭,拿起清疏從側邊的窗口躍出,手臂發力,在舒刃驚恐又不舍的眼神中將劍擲出。
即將翻出高牆的一個刺客捂著肩膀應聲而落。
府中侍衛這時才反應過來,呼號著追趕出了府門。
「提來,他是領頭的。」
不甚在意地甩甩手臂上淌下的溫熱血液,懷頌挑眉示意重光將那人帶過來,回頭瞅了眼趴在地上還未起身的舒刃,蹙眉關上了房門。
接過屠維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臂,橫了眼被重光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刺客,懷頌道:「叫他站起來。」
刺客用力聳了聳,明知掙脫不開,也仍是為了尊嚴扭動了兩下。
懷頌側身站到他面前,歪頭打量他,眼中堆滿笑意:「你有多高?」
早被捏住了頜骨防止他自殺的刺客詫異地瞅著懷頌,沒法說話。
「看他同本王差不多高,」懷頌伸手丈量了一下,胳膊上的血滴在了刺客的肩頭,「著雍,你著人在流雲閣的藏書室下面,挖一個同他等大的深坑,將他丟進去罷了。」
著雍正要領命而去,卻又被叫住,「要好吃好喝地供著,可不能叫好兄弟失了性命。」
刺客猛然大力掙紮起來,眼眶發紅,口中嗚嗚地留下涎水來,似是有話要說。
「有話講?」看他拼命點頭,懷頌勾起嘴角笑了一聲,拍拍刺客的肩膀,「可本王並不想聽。」
他掙扎得愈發猛烈,動作大得連重光的身體都微微有了晃動。
「唔哽……唔哽!」
整個身體的力量都聚集到了喉嚨上,嘶啞得叫人聽了都有些口渴。
此時若放開,他還是會一死了之。
懷頌將手背在身後,向前探了半個身子,與刺客離得極近,「懷征。」
刺客遲疑著點頭。
揮手示意重光將人放開,懷頌親自替他鬆了綁,嘖嘖稱讚:「你還怪忠心的。」
「多謝慎王殿下饒命。」刺客捂著肩上的傷,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