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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頌甚是驚異,重光每次出去花天酒地時,都沒有帶他一同前去過,怎的偏偏趕他今日難受的時候過來邀請?
看出主子眼中的懷疑,重光笑了一聲,蹲下身子幫懷頌拿過鞋子放在腳邊。
「殿下,您好歹也過了弱冠之年,卻連姑娘的手都沒碰過,這日後若是同秦小姐成了親,洞房之夜什麼都不懂,可是會被秦小姐瞧不起的,這男人啊,一旦要是那方面不行,這一輩子在夫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生活中的規律往往就是如此,要面子的人最怕激將法。
聽聞重光如此說來,又想到整日醉生夢死,流連於花街柳巷的其他皇室子弟,懷頌頓時怒不可遏,重重地拍了下床榻,「走!喝酒!」
這一頓凜冽醉人的寒潭香直接喝得懷頌是昏天黑地,暈乎乎地瞅著清音坊的頭牌,便上前一把抱住了重光,大著舌頭嘰嘰歪歪,「她……不好看,不盧我的小刺蝟。」
氣得花魁立刻就想要將枇杷和琵琶都丟在懷頌的臉上,認真看了眼他的長相,便立刻收了臉上的怒氣,笑眯眯地湊上前來拉住懷頌的手,「公子奴家哪裡不漂亮,您倒是同奴家說說嘛」
重光看這花魁甚是上道,也不用再同她講幫自家小主子開葷的事,悠閒地向後靠在矮榻上吃著葡萄,眼中微露醉意,張開手臂將溫香軟玉的歌姬擁進懷中。
花魁早扶著懷頌磕磕絆絆地離開了會客廳,直奔自己的閨房而去。
方才懷頌一直低頭喝酒,看不清面貌,直到貼近後細看了他的長相,花魁便早已心馳神往,即便沒有老主顧重光的金銀,她也願意做成這樁美事。
若是同這等樣貌的人能有個一夜風流,非但不是虧本買賣,反倒被她賺了去。
懷頌身量頗高,失去了大半意識的情況下,不免手腳有些不聽使喚,進門的時候重重磕在了門框上,痛得眉頭一皺,低頭看懷中的纖瘦身影。
「你,你誰啊。」
「公子說笑了,奴家是盈盈啊」
醉酒之餘,耳朵也不大好用,懷頌側著腦袋細聽了半天,才嘿嘿一笑,「茵茵啊?」
接著便要上手摟抱,手指剛碰到花魁的腰側,卻腦袋一晃,整個人向後撤了幾大步,深深地抱拳鞠躬,「秦茵小姐,你不要如此放肆,娶你是計劃之中,但你在這裡,卻是意料之外,還望你……嗝……知道什麼叫做禮義廉恥,不要再來勾引……嗝……」
花魁眼中的驚詫暴露無遺,正要上前再擁住懷頌勁瘦的腰,卻被他大力一推,摔到床上。
心想著這公子還真是口是心非,便擺出極為誘惑的姿勢趴在榻上等待懷頌上床,卻眼睜睜地看著他一腳踹開窗欞,閃身飛了出去。
晚間的水木芳華因著懷頌不在府中,下人們便做出了王爺睡下的假象,將燈火盡數熄滅,在這偌大的院中徒有半彎弦月來照明。
懷頌輕巧地落在院中,歪頭看著前方不遠處的窈窕女子,自當是還在清音坊的地界。
腦中翻湧著重光先前說過的話,心下便做了決定。
裝作對這檔子事純熟老辣的樣子,上前一把攬住女子的腰肢,「小娘子……可願與本王共度良宵啊?」
懷中人掙扎了一下,還沒等聽清她口中說的話,懷頌便不滿地『嗯?』了一聲,想到重光說過,姑娘家都是極要臉面的,有的是欲拒還迎,甚至還喜歡粗暴些的,頓時冷下了臉。
「你既到了本王這,本王今晚便必定要睡了你。」
說出這話後,懷頌心中也仍是顫巍巍的,想著只要這姑娘再說一句不要,他就將人完完整整地派屠維送走。
「殿下……您醉了……」
懷頌嗤笑一聲,上手捏捏懷中人的臉頰,愛惜地親了一口,「是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