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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如此?」
懷頌歪頭看向舒刃,倒顯得好學起來。
「正是啊。」
被自家主子禮貌問答,舒刃也變得更為囂張,漸漸有了點欲回到方才那慷慨激昂狀態的勢頭。
「正是啊主子,說到這裡屬下不得不插上一句,七皇子殿下的生活常識,實在是過於差勁了。」
懷頌的面色越發難看。
「不過話說回來,殿下您對七皇子殿下的畫,怎會如此了解,還知道他畫得這是頭……只虎?」
將險些脫口而出的『豬』字咽了回去,舒刃誠懇發問。
「因為這幅畫是我畫的。」
屋內寂靜無聲。
人生再艱難也不過如此,這樣的跌宕起伏,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角落裡的柔兆似乎身體有些不適,捂著口鼻像發了羊癲瘋一般哆嗦了一陣,直到懷頌聽見動靜,輕輕瞥了一眼過去,他才立時恢復正常。
舒刃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負手立在她身前的懷頌面上倒無波瀾,只是眼中隱隱涌動著叫人捉摸不明的情緒。
踱步到桌前端起飯碗,沉默地坐下開始扒豬蹄瀅的骨頭,懷頌自始至終未吭一聲,卻因為吃得急了些而有點口渴。
舒刃趁機想要撈回些好感,三步並作兩步搶在柔兆之前為懷頌斟了杯茶,舉到他嘴邊。
「殿下,您喝茶。」
「你不必這樣,我又沒有怪罪你。」
吐出一塊骨頭,懷頌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傲嬌地將頭換了個方向。
舒狗腿再次諂媚地倒上一杯。
懷頌聽到舒刃端著茶杯湊到他頸側,便回手蠻橫地搶過來再次喝了個乾淨。
舒刃又倒。
「你想灌死我?」
這次沒有接茶杯,而是回頭瞪了小侍衛一眼。
舒刃道了聲不敢,隨即斂聲後退了兩步。
這是她的錯,沒問清是誰畫的就開始飛揚跋扈地大肆羞辱,她要是殿下,她肯定也受不了。
奪筍吶,蝦仁豬心啊。
「柔兆,先不說那些煩心事,來吃點。」
「殿下,這不合規矩。」
柔兆走到了跟前,卻未敢坐下,只躬身在原地回話。
「讓你坐你就坐,廢話太多。」
懷頌逕自啃著豬蹄,含糊不清地開了口。
似是故意要與舒刃示威,懷頌將柔兆生拉硬拽到身邊坐下,拍拍他的肩膀,豪氣萬丈地遞給他一塊豬蹄。
看著自家小殿下毫無身為皇子的架子,柔兆雙手捧著豬蹄有些感動,正欲殷勤地給主子剝豬蹄骨,懷頌那頭卻憨憨傻傻地大起了舌頭。
「小四衛……哦怎麼有點暈……」
面前的人和物變得虛無縹緲起來,懷頌向前方的舒刃抓了一把,卻仍舊抓了個寂寞。
「殿下您怎麼了?」
柔兆搶先一步撐住懷頌的身體,將他拖向床榻。
「腹中有些難受,還有些嘔意,想要……嘔……」
還沒等懷頌說完,杵在一旁的兩人便已經知道他想要什麼了。
低頭瞅瞅被濺到某物的靴尖,心知這樣嫌棄自家主子是不對的,但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還是讓舒刃幾欲作嘔。
按著肚腹面色蒼白地後退一步,舒刃幾乎瞬間便想將鞋子脫了,將上面的東西擼個乾淨,再塞回到懷頌口中。
「你站著干甚?快去為殿下打盆熱水來!」
就算是再遲鈍,舒刃此時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為何那般出言不遜又精神不集中了,原是藥吃多了。
她以為無事,可事實擺在這裡不由得她不相信。
邊朝外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