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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放開我的頭髮嗎?」
指間插入的絲滑黑髮微涼舒適,即便聽到了懷頌的話,舒刃也仍舊用力抓了一把,才恍然大悟般地鬆開。
「殿下恕罪,」小侍衛伸手抱拳,面上帶著極難發現的愧意,更多的是堂而皇之的笑意,「屬下實在是不小心。」
太他媽欺人太甚。
原想著將這狡黠的小侍衛拋到腳下,可看著那雙照以往靈動不少的眸子,懷頌手上動作便呆滯了片刻。
他今日心情好像不錯。
「小侍衛,我教你騎馬可好?」
心中興致上來,罕見的柔情溢了滿懷。
剛緩過來一點,就聽到這倒霉玩意兒說了這話,對馬的怒火和懷頌的遲鈍一齊襲上心頭,舒刃面上冷噤起來。
「不騎,打道回府。」
「好嘞。」
不敢再招惹於他,懷頌自己也不明白,怎的他一個做主子的,偏生被這小侍衛治得死死的。
被懷頌溫熱胸膛貼在背上,舒刃手指侷促地纏著盜驪黑亮的鬃毛,引得它不滿地打了個響鼻。
估摸著是擔心她害怕,小倒霉蛋的手臂牢牢環於她胸前,另一隻手繞過她的腰拽著韁繩,瞧上去倒是悠然自得。
「殿下不必這樣的,屬下坐得穩。」
嘗試著將懷頌的手從自己肩上扒下來,舒刃舔舔乾澀的嘴唇。
「坐著吧,」懷頌像變戲法兒似的,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個水囊遞到舒刃面前,「喏。」
垂眸摩挲著那隻水囊上的流蘇,舒刃眼尾彎了一下。
踏青之行因著棗紅馬的不羈而草草告終,一干人等回到王府便各自去做了自己的事,只剩下舒刃一人站在馬圈邊上等那匹棗紅馬甦醒。
懷頌還真是如她所想那般,並未對它痛下殺手,只是打暈了命人帶回來。
「小侍衛,你在這處做什麼?」
他是曹操嗎?說到就到。
「若不是青梔對你有心,時刻留意你的行蹤,我還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裡尋你呢。」
大咧咧地坐在舒刃腳邊的小凳子上,卻因礙了舒刃的動作而被踢了一腳,只能被迫盤在一起,懷頌表情變得委屈起來。
舒刃在馬槽里添了糧,連眼神都未給懷頌一個,「殿下尋屬下做什麼?」
「做菜啊——」
做了個炒菜的動作,懷頌像只猴子一樣自信地躍起,桃花眼眨啊眨。
「殿下要做菜?做什麼?」
他還有這齣息?
「你想法比較多,做的菜式也新穎,茵茵喜歡,走走走,我們快些去膳堂。」
耳朵里懷頌聒噪的聲音還未消除,舒刃人已經被他拖出去走了一段距離。
此時正是流雲閣用膳的時段,懷頌將滿屋子的廚師都趕出院子,扯著自家一身短打裝扮的小侍衛趾高氣昂地關上門。
武田無助地扒著門縫,對自己鍋上蒸著的肘子戀戀不捨。
下意識地掃了眼菜架上的食材,舒刃琢磨著可行之道,手上已經將衣袖捲起,「殿下可有定下來的菜式?」
「你不用動,我來,整日看著你做,我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舒刃目瞪口呆。
是她瞎了嗎,竟沒有發現自家主子什麼時候還精通了廚藝。
「那屬下幫您準備食材,並在一旁講述過程如何?」
做人,最基本的善良還是要有的。
這畢竟是武田的地盤兒,萬一被這祖宗炸了,他估計是要哭死。
「聽連翹說秦小姐喜歡甜辣的吃食,殿下莫不如做麻辣香鍋如何?」
「好,麻辣香鍋就麻辣香鍋。」
對舒刃向來秉承著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