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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乃皇后正經嫡子,可惜福薄早夭。
七皇子剛記事起得了場風寒,不幸病故。
最小的八皇子李筠今年十二餘歲,還未及冠,乃一位宮女所出,母族獲封懷恩伯,是所有皇子裡地位最不顯的一位。
幾位皇子之中,除了病弱的二皇子和最小的八皇子,只有大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對皇位有一力之爭。
如她夢裡所想,如果馬奴也是皇子,他的生母又是誰呢?
思考間,除了出嫁離京的大公主不在,二公主和三公主獻禮完,輪到楚長寧。
身邊長公主推了推,楚長寧回神,匆匆一掃角落裡無人問津的八皇子,整理了下裙擺站出。
說完祝壽詞,楚長寧送上自己做的燈盞,侍女燃上蠟燭,燈盞無風自動。
太后瞧著稀奇,身邊的宮女咦了一聲:「這紙燈上的菩薩慈眉善目,眉眼與太后竟有幾分神似。」
皇帝細瞧著:「是很相像,這畫藝手法,朕瞧著有些眼熟。」
楚長寧福了福身子:「回皇上,幾幅拙作確乃長寧所出,若不是參考了一些我父親的畫作,怕是不能見人。」
太后圍著燈盞轉了一圈,越看越喜歡,拉著外孫女的手:「瞧這些菩薩衣袂飄飄,臉上表情栩栩如生,微小之處可見細節,想來費了不少心神和時間。貴重之禮,豈有親力親為來得更有孝心,不枉哀家對你一番疼愛。」
席間,杯盞交錯,楚長寧吃了兩盞酒,臉蛋紅撲撲,一抬眼,就看到大皇子三皇子目光灼灼看向她所在的地方,好像她是虎狼窩裡的一塊肉,被皇子們虎視眈眈盯著,恨不得吞進肚子裡。
尤其是三皇子志在必得的眼神,令楚長寧感到作嘔。
她眼珠子一轉,帶著夏竹冬青到御花園轉悠。
順著石子鋪就的小道,楚長寧命夏竹摘了一朵開得最漂亮的茶花,湊到鼻尖細嗅,忽聞不遠處傳來一陣清越的笛聲。
順著笛聲而去,曲橋流水,身量挺拔的男子立在拱橋,玉冠束髮,墨發飛揚。
楚長寧定睛一瞧,是四皇子,頓時皺了皺眉,跟看見了瘟神似的,轉身就走。
自打她掉入渠河,喝了一肚子水,楚長寧看見什麼欄杆啊橋啊河渠啊,都心有餘悸。
何況四皇子,比上面的那些東西更可怕。
回到大路,楚長寧與許煙嵐撞上,一個對視,許煙嵐轉身就走。
楚長寧一腦門疑問,讓夏竹和冬青把人攔住。
許煙嵐也是足足在家一個多月沒出門,等風波過去了,才跟著母親來參加宮宴。
中途偷偷溜出來醒酒,身邊只帶了一個婢女,見到凶神惡煞的楚長寧,那些被罰跪的記憶湧現腦海,許煙嵐全身發抖:「這裡是皇宮,不是公主府也不是別的地方,縣主總該有所顧忌。」
楚長寧有點好笑:「看你跟個受驚的小鵪鶉,本縣主有這麼可怕。見了本縣主不問安不行禮,這就是許大人的家教?」
許煙嵐忍著眼淚福了福身子,楚長寧見她都快哭了,頓時有些不舒坦:「走吧走吧,不要礙著本縣主的眼。」
等這對主僕離開,轉了一圈,竟然碰到了三皇子。
注意到三皇子獨身一人,身邊沒有侍衛,楚長寧頓時興奮起來。
她故作繼續賞花,待三皇子離得近些,逃不走。
楚長寧突然驚叫:「來人,有刺客要刺殺本縣主。」
夏竹一馬當先,護在楚長寧身前,冬青有樣學樣。
立在暗處的三皇子出聲解釋:「縣主別喊,是我,我是三……」
楚長寧害怕地扯著手絹:「管你是誰,夏竹冬青,給我將人拉走。」
夏竹意會,不但拉人,還下了黑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