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页)
……真夠惜字如金的,聶歡:「葉盟主不惜重金聘請我一個月,是要做什麼?先說好,聶某賣藝不賣身!」
這下前面的人終於停了
,葉瀾雙轉身,暗紅色披風,領口上有圈白色鬃毛,講究得一塵不染。雙眸深沉入大海,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很多年前聶歡就是被他這樣的乖巧模樣矇騙。如今再看,止增笑耳罷了。
行至一處曲徑通幽處,房間隱沒在蔓藤之下,堪稱人間仙境。
葉瀾雙領頭推開客房門,對聶歡做了個請的姿勢。
恍惚間,聶歡眼裡閃過一個瘦小精幹的身影,也是每天這樣為他開門關門。葉瀾雙以前明明比自己矮很多的,怎麼忽然就蹦得這般高了……
腦中場景陡然一轉,冰天雪地的殘街上,就是這個瘦小精幹的人,在自己被人一刀刀活剮的時候,他……走了。
聶歡喉嚨一癢,眸中閃過森森冷意,他急忙退下台階,正色道:「我就是個殺手,哪能住這麼好的房子。」
葉瀾雙開門的手頓在空中,臉色沉得比夜幕還要黑,卻很快恢復如常,他喊了聲:「聶歡!」
被喊的人半張臉埋在樹陰下,心道以往這樣的情緒是從不會在外人面前流露的,他今晚失態了。
如此想來,聶歡嬉笑如常,滿不正經勾嘴道:「葉瀾雙,怎麼?這麼想邀我共眠?」
作者有話要說:
→葉攻,聶受
第3章 驚鴻
葉瀾雙甚至都沒等「客卿」進門就大步離去,像真怕被留下來暖床似的,走得飛快。
應該是被噁心到了,聶歡覺得今後一個月都可用這招,怎麼混帳怎麼來,最好膈應到葉大盟主主動請他滾,而且錢還不能退。
次日清晨,聶歡腰間掛著刀囊和酒葫蘆,洋洋灑灑走在林陰小道上,隨便逮個門童就讓人家下山給他打酒,叮囑一定要玉米釀的,便宜又辛辣那種。
小童眼瞅著那位相貌不凡的客卿,雖然痞了點,但人好看說什麼都有理。
聶歡也是天亮聽見嚎叫,才知道燕行也被虜上山了,他啃著自帶的干餅,正要去找嚎喪一夜的夥伴,便聽見不遠處傳來各種嘈雜的謾罵,男女老少皆有,跟遊街似的。
「門主?,四大護法一夜之間死了三個,我們要討伐血凝宮,把聶歡剝皮抽筋……」
好傢夥,好傢夥,聶歡尋得處石山一躍而上,半靠半躺著看好戲。一夜過後,他的功力終於回來了。
這時,人群中出了個老鴨似的尖叫,忽然撕開自己脖子邊的衣裳:「聶歡老賊不是人,你們看看我身上這些痕跡,良家婦女都能下手,淫賊!門主啊,你可要為民婦做主啊……」
為達目的,這大姐血本下得真足。聶大俠腦仁疼,太陽旭禿禿地跳,他二十五歲一隻花,怎麼就成老賊了?
別說他聶歡從做殺手那天便立誓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淫/亂,就是要淫,這等姿色……他從何下手?如何下得了手啊天爺?
罷了罷了,不過是些譁眾取寵藉機潑髒水的行當,多年來這樣事數都數不完,一瓢和一千瓢沒有區別,他見怪不怪。
與此同時,瀾雙劍閣暗室里,一蓬頭垢面的人被吊在牆上,衣衫襤褸,渾身是血。
葉瀾雙端坐在暗室另一頭,滿屋的灰塵,他月白色的長袍卻是纖塵不染。手裡把玩著幾顆鵝卵石,面色如霜花冰冷,眼裡沒有半分溫度。
「門主,該說的我都說了,沒做過半點離經叛道之事……啊……」
那人話還沒說完,葉瀾雙手中鵝卵石已飛出,從對方膝蓋上對穿而過,能聽到骨頭碎裂聲……那人疼得臉擰成一團,驚恐萬狀地盯著泉涌而出的血水。